看着一脸疑惑表情的陈忠,魏知策先是笑着对张诚说道:“将军这招真是妙绝!”
张诚闻言只是笑笑便喝起了茶,魏知策这才对陈忠等人道:“那薛良清和吴有禄虽是犯得死罪,确确的死有余辜,但毕竟是朝廷的四品武官,
将军未经报请朝廷就将此二贼子给斩杀,确是不合规制,朝中言官众多,若是任其发挥,指不定会给咱家将军安上些可怕的罪名。”
“啊……可如此,不是该上疏朝廷自辩的嘛?”陈忠仍是一脸的疑惑。
“可以啊,但是若上疏自辩,就是与那些言官打起了嘴仗,他们人多势众,又极擅此道,咱身处北路边地,如何打的赢?
因此,将军才主动出击,请御史言官弹劾自家,便可在事起之时,控制住深度,把握住尺度,只言将军挟私报复,擅杀罪官之罪,将大家讨论的重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不至于跑偏,或是被有心人利用。”
直到此时,张诚才接言说道:“这叫主动出击。我诛杀薛良清和吴有禄实是为了在北路立威,杀二人而慑服万人,便是此意,
然他二人虽是该死,我终归是不该未经报请朝廷,而将其斩首,这擅杀朝廷武官之罪,我是洗脱不开的。
所以,才请喻御史帮忙,先请言官上疏弹劾本将挟私报复之罪,将薛吴二人首先定性为罪官,其实该死,我只是杀早了些而已。”
张诚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先就这样吧,知策书函写好后,交给陈忠就成,由他派人送往京城,还有,芳平和金海你二人多操劳一些,先把亲军部护卫选齐整喽。”
…………
六月十二日,戌时,天光大暗,半轮圆月面朝西斜挂在天空中,发出暗白色的月光照在大地上。
赤城守备何崇武刚刚收到独石那边传来的讯息,开平卫指挥佥事薛良清竟被张诚给活剐了,全家被抄拿,无一人得脱,尽数被斩于南关外。
当他初闻此信的时候,不由浑身发颤,心中胆寒,直感觉这张诚竟如同魔鬼一般,非但敢擅杀朝廷四品武官,更敢动用活剐之极刑。
原来,昨日他便要向朝廷上疏弹劾张诚擅杀之罪,可他才刚刚写完奏疏,就接到兵部行文,要他全力协助张诚募兵练勇,甚至准许张诚在整个北路招募军户,不止局限于上北路一地。
沉思良久,何崇武一把抓起桌案上那封已然写好的奏疏,看也不看就直接撕毁,再次坐回椅中又重新写了一封奏疏。
措辞不再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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