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京畿,皆来去自如,其已成不可制之势。
反观我大明朝堂之上,党同伐异皆为利,有几人尚存谋国之心?”
他顿了顿,又道:“值此乱世之间,得婿如此,是幸,亦是不幸。
若依你之观察,张诚将来必成国之柱石,其心若正,我等父子便成朝廷掌控他之手段,若其稍有异心,我等父子亦必定为朝廷所不容。”
“啊!”
季佑卿这才感到害怕,只觉一丝凉意直透心田,他吃惊的问道:“那依父亲之见,当如何?”
“静观其变吧!”
…………
“寒露不算冷,霜降变了天!”
“霜降”时节,万物毕成,毕入于戌,阳下入地,阴气始凝,天气渐寒始于霜降,过了“霜降”后,冬天的脚步就越来越近了。
宣府北路的军户们大都在忙碌着,如今秋收已近扫尾阶段,屯田里种的小麦都收的差不多了。
而到了霜降时节,就算是极为耐寒的大葱也不能再生长了,因为“霜降不起葱,越长越要空。”
自陪同夫人季轩竹到赤城堡后,张诚也就一直住在这边,他们二人犹如度蜜月一般,整日流连于赤城附近的山林间。
季轩竹尤其喜爱赤城堡西南的汤泉,最近几日她与张诚更是住在瑞云寺中,尽享汤泉之妙,整日间同泡同眠。
十日前,张诚的母亲张杨氏、婶娘张韩氏,还有吴家表姨娘也都来到了赤城堡,吴婷玥和张丽芳也就被唤回各自母亲身边,以便给张诚和季轩竹足够多的时间来快速造出小人!
其实,张诚只是借着陪新娘子回门归宁一事,躲到赤城来,以避开北路最近的纷乱。
虽此前已叫靳新朋陆续放出话去,专营与征收商税诸事早传得沸沸扬扬,但传归传,毕竟还没有真的开始。
一旦真的开始了,专营一事还好,只涉及盐酒茶这三项而已,造成的影响还不那么深远,大家都是以为张诚是借机敛财,在盐引等之外,想多收一次税罢了。
可这加征商税一事,却牵扯到了北路大部分的商家店铺,大家的抵触心理十分的明显,但这些却都在张诚的意料之中。
他之所以避到赤城,虽说有陪季轩竹过个蜜月的意思,但更主要的是不想被这些上门请愿的商家给烦到。
很快,卫司屯军便在靳新朋的指挥下,当众抓捕那些带头抗税的商户掌柜和东家,随着大棒落下,就有一些商户开始积极的上缴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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