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深感无力,实在愧对武安父老乡亲啊!”季佑慈面容憔悴,神情委顿,满脸都写着无奈二字。
张诚一路行来,也是看得多了,这时开言问道:“路上观武安灾情虽重,然山谷颇多,如何总有些溪流,中不至于颗粒无收吧。”
“唉!”
季佑慈叹了口气,才道:“妹夫,你是有所不知,即使还有些粮谷收益,却也是存进了那些士人缙绅等高门豪户之家,不惟百姓饥苦无食,连草叶树皮都是无存。
即使这县衙中也是仓廪空空,诸官差役无不饥肠辘辘,难以为继啊!”
张诚满脸疑问道:“如此,何不使那些缙绅高门之家,向县中输些粮谷,以度灾年?”
“妹夫此言差矣,若是早些年,或许可行,为着顾及声名,那些缙绅还会捐助些粮谷,以缓民困,可如今朝廷已威势不再,缙绅士子私心尤重,
更何况那些粮谷都囤在城外的高墙大庄之内,即使我想派差役前去征索,亦不可得,又拿那等无法,惟有坐视而。”季佑慈言语中也是哀叹不已。
“大兄,我前时不是派人运来几千石粮谷,县里分得几何?”张诚再问道。
季佑慈一脸苦笑,道:“妹夫麾下那位刘将军确是送来粮谷千石,可城里城外数万人口,又如何接济得过来,如今之计,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大不了我就陪县中百姓饿死在武安罢了。”
张诚面色神情阴冷,他一字一顿道:“县库中存银尚有多少?”
“妹夫何意?如今既有存银,却又何处去买得来粮谷!”
“大兄无须劳心,只要告诉我何处庄子上有存粮,再将县库中的存银给我即可,我自会买来粮谷,以缓县中急缺,至少可是饥民将这口气吊住,不至饿毙!”张诚斩钉截铁的说着。
…………
十一月十三日,武安县西十余里外李家寨,依山势而建,寨内有泉眼两处,皆被庄中主事的李广琪所占据。
再加上寨内常年引山上溪流蓄之,因此庄稼颇有些收成,而李家又是县内大户,田产遍及武安各处,寨内钱粮所积颇丰。
此时,寨墙上几名巡守的寨丁神情紧张,他们向东北方张望不已,不知那边大片烟尘是怎么回事,片刻后就闻阵阵马蹄踏地之声传来,隐约间竟不下百匹之数。
“快……快……快去报李老爷……”
一个五十余岁的老者,高声叫着,竟显得有些语无伦次的样子。
只见一个二十左右岁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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