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诗,其慷慨悲凉之意,如不是亲历辽阳之战者,断不会有如此深沉的感慨。
洪承畴也是说道:“感慨虽深,只是太苍凉!”
他在心中隐隐觉得目前自己就要出关作战,而刘子政却题了此诗,未免有失吉利,但他也并未将心中想法说出口来。
…………
辰时,大军已用罢早饭,集结待命,随着号炮声声,各营也陆续起行出关,沿辽西走廊上宽敞的官道,奔宁远而去。
蓟辽总督洪承畴率领行辕的文武官员、随从和督标营的骑兵马队一同出关。
他因念及刘子政年岁已高,又是星夜赶路,身体疲惫未曾缓解,便请他暂且先在澄海楼中歇息几日后,再前往宁远城中与自己相会。
刘子政也确实感觉颇为疲倦,并患有轻微头晕,便同意暂时留身此地,待身体有所恢复再行前往宁远相会,洪承畴给他留下一些护卫亲兵和仆人,在澄海楼中照料。
刘子政仍坚持送洪承畴出山海关东罗城,他们来到东南面的欢喜岭上,迎着朝霞下望缓缓行进的大军,拉成长队,一路向北而去。
洪承畴对他说道:“望刘先生在澄海楼稍事歇息,便到宁远,好一起议论戎机。今日临别之时,先生可还有何话见教?”
刘子政说道:“我看张若麒近几日必会来到,他不会在此居留,定是急追去宁远,督臣短期内务要持重为上,奴贼情势未明之际,万不可贸然进兵锦州城下啊!”
洪承畴略显忧虑的说道:“倘若张若麒身上又带来皇上的手诏,催促我马上出战,奈何?”
刘子政语气坚定的说道:“朝廷远隔千里之外,只要督臣能同监军诚意协商,无论如何,牢记持重为上,但只能够与建奴相持数月,待奴贼锐气尽销之时,便易于取胜。”
洪承畴叹了口气,道:“此中道理,我亦深知,只恐怕皇上不肯等待啊!”
“唉!”
刘子政叹了口气,才道:“我也有此担忧啊!但想来如只拖延数月之期,京师还是可以等待。”
洪承畴面色忧愁的说道:“倘若辽东局势不利,学生惟有一死尽节耳!”
刘子政听了洪承畴这番话语,触动内心,不禁滚落几滴眼泪,洪承畴亦是满面凄然,深深叹气不已。
刘子政也不再远送,正待催促洪承畴下岭而去时,就见数骑快马一路急奔而来,洪承畴心中又是一惊,担忧是否京中又有皇命传来。
那数名骑士未及近前,便大喝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