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这等事情,叫吴三桂如何不怒,他大脚一抬,就重重踏在自己刚刚坐过的椅子上,探手自靴筒中取出一支竹签。
吴三桂只是扫看了一眼,就大吼道:“段霄时,去给我杀光那些鞑子!”
一个年岁不大,却很是精壮的小伙子,立时就在中军将台外腾身而起,他一把接住飞去的那支竹签,大声应道:“是嘞。”
段霄时大步离去,隐隐听他呼喝一阵,便带着不足百名同样精壮的年轻汉子,向着二百步外炮阵急奔而去。
据传言,吴三桂靴筒藏兵,今日陈九皋得以亲见,顿感大为惊愕,他一时间竟忘记了前方炮阵上营中将士之安危。
满目惊奇的陈九皋盯着吴三桂的靴子,问道:“早前就有所耳闻,长伯将军靴筒藏兵。今日能得亲见,果是传言不虚啊!”
他略走上两步,又问道:“可是,长伯将军又如何知道这竹签之上,是哪一位将官之名呢?”
“哈哈哈……”
吴三桂纵情的放声大笑起来。
笑罢,他又将脚踏在椅子之上,从靴筒中再次抽出一支竹签,这回他并未喝令何人出战,而是递给了陈九皋。
他同时说道:“好叫陈老哥笑话,这算啥靴筒藏兵。”
陈九皋也是满脸疑惑的结果竹签,仔细看来,只见那支竹签上赫然写着“何秋光”三个字。
吴三桂这时又道:“老哥你可瞧见,某家这签子上可是写了人名的。”
他接着又进一步解释道:“某家平素犯懒,记不得麾下小校们的名姓,便将他等名字记在签子上,如此便不会叫错。
后来某一次出战,记不得麾下小校名姓,忽而想起靴中的签子,便抽出一支呼唤其名,指派军务与他。
从此,便成习惯,讲写有每日随扈小弟身边军将名姓的签子,就插在靴筒之中,临战之时,抽签唤名,指谁便是谁。”
陈九皋听得津津有味,虽是纨绔子弟,然这中间的关窍所在,他还是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暗思:难怪这吴三桂年岁轻轻,就已简在帝心,除了其身后的辽西将门背景,自身也是有些实力与能耐。
其实,刚才吴三桂的那番话,所说的既是实情,然也有炫耀之意在里面。
首先,便是表述了其麾下家丁之众多,试想每名家丁头各带几十或上百不等的家丁亲兵,可他却记不得这些家丁头的名姓,显示在炫耀其麾下家丁之众。
其次,每每遇到战事紧急之时,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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