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穿着各式盔甲的战士持着不同样的武器,在颜色形制各异的旌旗中,你追我逐的互相砍杀不断。
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惨叫不断,哀嚎连连,尤其那些体型健硕的战马,扑倒之际,更是翻滚不断,撞倒人群一片。
越往西南方向,厮杀搏战也越是激烈,无论你是宣府军,还是大同军,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
惟有杀鞑子,才是最为重要的事!
所有人的眼睛里都充满了愤怒,再看不出一丝恐惧之情,他们的嗓子都已经喊得沙哑,胳膊和大腿都是一般的酸楚疼痛。
此刻,只要倒下便再也不会有机会站起来,都是凭着最后的一腔热血,支撑着万分疲倦的身躯在战斗。
就连宣府总兵张诚与大同总兵王朴,也加入到了战斗之中,沉重的鸭嘴夹刀棒上下翻飞,左右舞动。
张诚的战马已不知去了何处,但他的手中仍死死握着自己的夹刀棒,犹如机械般地捅刺砸击不断。
不知是自己、还是敌人的鲜血,已经模糊了张诚的双眼,脸上、身上也是一片片暗红,那时鲜血混着尘土的颜色。
张成芳领着十余名孩儿兵,各持盾牌、钢刀、短斧护持在他的身周,但张诚此刻已状若疯魔,莫说鞑子兵,就是张成芳等人也不能近他的身前。
大同总兵王朴的状况,比起张诚可是好上许多,足有近百的家丁护卫着他,在军阵中四下冲杀,这可能是王朴自从军以来,打得最过瘾的一仗了。
他其实早在午前战事短暂停歇的时候,就已经萌生退意,但惧于张诚的威仪,始终未能将心中所想吐出口来。
午后,双方战事再起,且愈战愈烈,他更无法说出退兵的话!
随着清军铁骑冲阵,虽然在两翼的骑兵对战中,宣大军并未落得下风,且还杀死杀伤奴贼颇多,但中路步阵却未能据敌与外。
清国东路统帅礼亲王代善瞅准时机,果断增兵,排山倒海般的奴贼虏骑如狼似虎般地冲来,宣大军的中路步阵眼看不能坚持。
这时,王朴请求派出李际遇登封营、何振雄左翼营出战,却为张诚所坚拒,然中路却也不得不救。
张诚不得已之下,他宁可将自己与王朴的中军全部押上去,也不愿传令李际遇与何振雄出击,因为这两支奇兵,他可是有大用的。
对此,王朴是十万分的不解,他可不愿冲锋在前,亲冒矢石,可战事已经打到了这个份上,迫于张诚的淫威,他也只能将到了嘴边的话语,再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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