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这‘标点符号’之说,此前也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初见时,学生也以为纯属‘画蛇添足’之事,自古来这‘天下文章,莫不如此’,何以忽然就多了标点符号一说。
然用过之后,却并非如此!”
“哦。”
张诚继续道:“来,给本伯说说你对这标点符号是如何看的!”
刘承祖不敢轻易作答,他这回先是在心中仔细斟酌了一番,才回道:“回大将军,我朝之文字、文章承袭古制,本无可厚非,况文章本就是给读书士人看的,非是寻常百姓可任意解读。
然学生初识这标点符号之时,对此也不甚理解,何以非要多此一举,反将简单之事弄得这般复杂起来。
此后,学生在沇河镇上也翻查了一些古籍,才知秦汉之际,便已有一些简单的符号,称作‘句读钩勒’之法。
学生不由细思,何以如今反不见此法,行知天下文章?”
刘承祖之言倒是大出张诚的意料之外,他此前只是觉得大明朝的文章不加断句所需标点符号,通读起来显得十分吃力,往往要花费大量时间精力来理解和分析,才知该如何断句解意。
这才在马坊之战后,开始在自己军中推行使用后世的标点符号,好在他的军中真正读书人不多,此法虽也因此推行缓慢,却未曾遇到过大的阻力,时至今日也算是在全军推广了。
然现在猛然听到刘承祖言及,在秦汉时期便已经有了称作“句读钩勒”之法,其意竟然与后世的标点符号有异曲同工之妙,不由大感兴趣。
当下,便即急切地追问道:“‘句读钩勒’之法?其具体为何,速速为本伯道来。”
“回大将军,秦汉之时虽有断句之符,但却是用之不多,而传之后来,所用者更为稀少,多以语感、语气、语法来断句。
所以汉朝《礼记·学记》上才有记载‘比年入学,中年考校。一年视离经辩志。’,这里的‘离经’之意,即为‘断句绝也。’。
学生翻阅《增韵》,其中记载“凡句绝则点于字之旁,读分则微点于字之间。”。
还有汉时之许慎的《说文解字》中也有言,‘、’号为‘有所绝止、而识之也。’之意;而‘()’号则解释为‘钩识也。’。
再有《宋史·何基传》中也有称赞何基之言,‘凡所读书,无不加标点。义显自明,有不待论说而自见。’之功。
由此可见,于文章中加入‘符号’,以为句读钩勒之法,古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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