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各样军法军规约束,然毕竟是正途,且张帅也是值得追随之人。
可我等既已为朝廷将官,便要为将来考虑,就说东路这个事,他们张广达、张国栋、陈铮这般杀神老将都不出马,却教我等河南帮来做这恶人。
一旦今日杀戮过重,将这东路文官士绅得罪个遍,恐对大哥你异日发展不利啊!”
李际遇嘴角上扬,泛起一丝狞笑,道:“和尚,你在少林寺里既练武,也读了些书,讲得话都很有道理,比他们那几个大老粗确是强了许多。”
他先是夸赞了一下海用和尚周如立,可话锋突然一转:“不过,咱虽是流寇的出身,可年少时也读过几本书,道理懂的不一定就比你老弟少嘞。”
周如立略显尴尬地笑了笑:“海用充其量也就读了几本佛经,怎敢与大哥相比。”
李际遇并不与他计较这些细节,他看着周如立,又说道:“我等明面上虽是归顺了朝廷,做了朝廷的武官,然如今这朝廷已成了咋个样,你我心中都十分清楚。
若不是被那些官吏逼迫,我等也断不会走上占山为寇之途,而今虽已为朝廷武官,可若是与这帮子混蛋为伍,早晚还是逃不脱被他们玩死的命运。”
他双眼死死盯着周如立,语气坚毅地说道:“我李际遇投顺的是永宁伯张大帅,并不是投顺于这该死的朝廷,伯爷以真心待我,识我用我,我必以命相报。”
“虽千万人,吾往矣!”
…………
宣府东路境内的延庆知州黄道中、保安知州邓容恂二人,集体失声。
虽每日间前往州衙拜访求见之人,络绎不绝,他二人便如同商量好的一般,概不接见,一律以身体抱恙,不便见客为由予以回绝。
东路各州城、县城的乡绅仕宦个个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然连州衙的门都进不去,上告无门,却又无可奈何,纷纷痛骂黄道中、邓容恂不讲道义,平日没少吃大家的好处,今时却是这般态度。
许多人也曾往怀来城中的怀隆兵备道衙署,求见怀隆兵宪齐玉初,在这里没有吃闭门羹,可也未能讨得一丝好处。
能到怀来求见兵宪的都是两州望族大户,齐玉初自然是不得不见,更是以礼相待,好吃好喝的招待,却只字不提清丈田亩诸事。
就算有人提及清丈田亩、催逼陈欠田赋、收缴商税诸事,齐玉初也都是顾左右而言他,逼得急了,也就是一句:“此事,乃永宁伯所为,非本官职责,不便插手。”
各乡绅仕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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