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法子的办法,还不是给李贼逼的?”
永宁伯张诚摇头苦笑着继续说道:“中州糜烂,处处皆是贼,就算偶有州县无贼,亦难有余粮供我大军补给。可数万将士总不能饿着肚皮与贼为战,所以才要稳扎稳打,不可轻敌冒进,不惟粮草补给困难,一旦打了败仗,那伤亡的可都是我宣镇儿郎啊!”
张诚放下了手中拿着的那份手稿,转过身望向北面窗口,叹息道:“自古以来,当兵吃粮,天经地义,当今皇上也不想不愿差饿兵出战,可观中州之实情,旱蝗肆虐,饥民遍野,贼寇横行,又有哪一座州县尚有余粮,可供我大军食用?”
“就算有些州县尚能支给一些钱粮,也是钱多粮少,完全不够。”
张诚起身走出大帐外,吹了会晚风,才又说道:“我之所以迟迟不肯全师渡河,便是在等候山西、大同那边粮草,再加张督臣那边督运的畿北和山东粮秣。
届时豫北原武、封丘两处地方,便可成我师在豫南征战贼兵之根本,有‘大河船队’在我手中,粮草火药炮子源源不断运过大河南岸,就算不能一战败贼,那也能将其拖垮在开封城下!”
“伯爷定略,我师在中州行军作战,自备粮秣辎重,每日埋锅造饭,不须向州、县索米供应,便无后顾之忧,将士日行仅四十里,少或二、三十里,亦无疲累之态。如此施为,李贼如何不败!”
孙时相的话音才落,刘承祖便在一旁接言:“若大明官军皆仿我师此法,步步稳妥进逼,又怎有贼之今日乎?”
胡以温忍不住叹息一声,插言道:“哎。朝廷无能,贪弊盛行,官库枯竭,各镇官兵本就饷粮不足,又被将官们贪墨克扣,大喝兵血,他们麾下士卒怎有战心士气,又怎会有余力自备粮秣出战?”
他继而以崇拜的眼神看向身前的永宁伯张诚,又再说道:“纵观天下各路官军,惟宣府独树一帜,非但饷粮按月全额发放,更是每逢出战,皆自备足量粮草,不凭朝廷拨付为战,只此一点,别个将领如何学来?
此皆赖永宁伯神威,于宣府大刀阔斧,厉行革新之功,否则我宣府亦会步别镇各将之后尘,出战则无饷粮,不战又获朝廷罪责,步入两难之境地,甚至兵败身亡,就如两任陕督傅宗龙、汪乔年那般。”
张成芳原本很少在众人身前多言,今时竟也忍不住插言:“又或似左良玉那般,拥兵避战,柿子只拣软的捏,遇事不求功,只为保全自身罢了。”
永宁伯张诚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只是微笑着不作一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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