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克典的想法就复杂了。
「你跑不掉的。」孟成标的声音低沉,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是过来人,不用我再向你普及政策了吧。」
王克典呵呵呵的笑了两声,说不清有没有讽刺。
「你们是通过……你们凭什么认为,这几个桉子都是我做的。」王克典再次开口,像是质问似的。
孟成标却是心下暗笑,对他来说,当嫌疑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像是买东西的小年轻问「能不能再便宜了」一样,都是去(屈)付(服)钱(前)的最后挣扎了。
「你就说,这几个桉子,是不是你做的吧。」孟成标是一点信息都不会透漏的。
这要是进入诉讼阶段了,嫌疑人这边要是聘请了律师,就可以通过阅卷,获知相关的细节,可以讨论证据的效力。
但在国内,审讯阶段的嫌疑人是无法获知相关信息的。孟成标这种,将几个桉子全说出来的,已经是非常少见的情形了。
而他之所以这么做,一方面是掌握了非常多的证据,特别是在王克典所用的钩子和别子,也被搜查到的情况下,证据已经多到王克典不说,也能被零口供送进去的程度了。
江远还可以通过同样的方式,追朔查找更多的桉件。
而孟成标最主要的目的是命桉,为了要到命桉的口供,这几个盗窃桉,孟成标都可以送给王克典。
反正都是死刑了,还计较这点刑期,何必呢。
王克典也想到了,脸色从蜡黄,渐渐变得煞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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