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夜的靡/靡梦境,她抱怨抄佛经抄累了,也是如此。
谢行之仿佛已经看见了她攒眉蹙额的抱怨模样。
唇瓣紧抿,谢行之凝神,赶走脑中的画面,也赶走那个爱使心计的少女。
*
回到皎月阁,月吟让玉屏玉盏寻个花瓶来插花。
月吟站在屋中,正琢磨着将花瓶放在何处,余光瞥见浅蓝色桌布。
想起今日那身晴蓝色衣袍的谢行之,月吟朝梳妆台走。
她弯腰拿东西,半挽的乌发垂落。
月吟打开小匣子,里面放着谢行之那张靛蓝色锦帕。
初见时,谢行之递给她擦眼泪的,她一直没找到好时机还给他。
半个时辰后,鹫梧院。
月吟由正德领着,来到谢行之书房。
她今日偏要凑到他跟前来。
书房宽敞,一踏足书墨香扑面而来,博古架上摆了精致的瓷器,书籍画卷整齐得摆放在几排书架上,墙上挂的则是题字和画卷。
唯独有一幅挂着的画,被卷了起来。
月吟正好奇,谢行之冷不丁出声,“找我何事?”
书架边,谢行之还是那身晴蓝色圆领袍,长身玉立,手里拿着两本书。
月吟回神,道:“那日在外祖母院中窘迫,多谢大表哥递来锦帕。”
她走到书案旁,将叠得整整齐齐的靛蓝色锦帕放桌上,“锦帕洗干净了。”
说完,一副乖巧的模样站在书案边,等谢行之说话。
谢行之看了她一眼,又出垂下眼睑,淡淡扫一眼那锦帕。
她口中说的那日,大半个月前。
期间她染了风寒,风寒又反反复复。
谢行之敛了视线,转身从书架上又挑了两本书,再回身时,手中已是四本书。
月吟没来由的不安,总感觉谢行之手上的四本书对她而言是不好的东西。
谢行之坐下,四本书叠着放在身前,沉声道:“表妹今日只是来还锦帕的?”
被看穿心思,月吟面色发窘,但还锦帕有几层用意,她不会全部都说出来。
她不知道二夫人单独跟老夫人说了什么,不知道谢行之去的时候有没有听到些话,更不知态度冷淡的老夫人何时让她收拾东西回扬州。
在扬州柳家,月吟见惯了妾室小娘用娇柔把戏哄得柳父把她捧在心尖上疼,男子大多吃娇滴滴那套。
月吟学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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