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冏遂问道:“石公子,本王诚心向你请教,眼前本王该要如何选择,才能真正走出这个困局?”
司马冏对待这个问题,确实很认真。
因为他确信司马伦把他利用完后,最终会要把他舍弃。
不管他是否情愿息事宁人,都不以他的意愿为转移,要被御磨杀驴。
“齐王殿下,目前你应该与淮南王司马允联合,一至将矛盾对准赵王司马伦。”石寒慢悠悠地说道。
“这即所谓的三马同槽,三足鼎立局面。如果你仍旧继续依附司马伦,助其势大,先消灭了司马允,那么你的好日子随之也要到头了。”
“联合司马允?”司马冏急切抬手抚须沉吟起来道。
“他只怕同样野心非小,一朝得势,迟早会要造反作乱,这一点不需要怀疑。”
“这话很对啊。”石寒笑呵呵地说道。
心中却暗道:“大晋灭亡的主要一条原因,正是八部藩王造反导致的。”
顿了顿,石寒又继续补充道:“再说了,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诸藩人人都想王上加白,这是个必然现象,可是真有这个实力的又有谁呢?不过是实力不允许成其野心罢了。”
“也对,倘若我有实力,哪还能轮到司马伦挟持皇帝,把持朝政,我不早替代他了?”司马冏皱眉应道。
石寒耐心地侃侃而谈:“不过洛阳和朝廷神器,被诸藩来回争夺折腾,早已糜烂,其势衰微,就好比一个玩具,被家里几个孩子反复争抢,早就抢坏了,谁都玩不成了,所争的不过是个虚而不实的空名头罢了。”
“而且被推到风口浪尖,遭人眼红,成为众矢之的,受诸藩轮番相攻,结果都早已注定,倘若尚执迷不悟,在被诸藩地方武装实力的轮番车轮战面前,也只是螳臂当车罢了,任何一个潘王仅凭强据千疮百孔的洛阳如何抵挡得住?”
“所以不要这个虚名头也罢,还不如好好返回自己的封国去默头努力耕耘和发展,冷眼旁观别人的表演,保存积蓄自己的实力,不断地扩张壮大,只要等到时机成熟了,自然而然出来收拾整个烂摊子。”
司马冏捋着额下短髯默然无言,半晌方才不甘地问道:“难道叫我现在就主动退出洛阳的权力之争漩涡?我为此已经付出了这么多,实在不甘心啊。”
石寒淡淡地道:“此时尚在八王之乱的第二阶段伊始,殿下您时下正身在洛阳,不妨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树立自己的光辉高大形象,俘获人心,并为自己多捞取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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