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鸡血将四碗美酒都染红了。
用过的鸡被仆人再次接了拿走,司马允揣起了面前一碗血酒,向石寒和张方道:“石牧官,张将军,来,我们一起干了此碗血酒,从此缔结攻守进退同盟,决不允再反悔,若有违今日之盟誓,天人共戮,不得好死!”
石寒、张方和司马郁都揣起了血酒,一同发誓道:“若有违今日之盟誓,天人共戮,不得好死!”
说罢四人一仰脖,俱都饮尽了碗中血酒,又一齐将碗都砸在了大院中的假山石上。
然后,四人的四双手都紧紧叠握在了一起,各自相顾,一齐豪放大笑。
眼看天色已近黄昏,四人又一同回了正厅东厢,掌起灯烛,一起说话吃茶。
同时,淮南王府也在准备今日四人缔结同盟的晚宴。
“石牧官,你今日下午急匆匆地就率众进了城,来投奔我,今晚定是打定了有什么行动计划吧!”司马允又笑呵呵地起身问道。
“正是,我决定今晚就要展开绝地反击,彻底与司马伦和孙秀决裂叫板,还以颜色!”石寒脸上颜色不是颜色,气呼呼地坐下。
司马允顿时来了兴趣,急问道:“准备今晚如何干?你说句话。”
石寒也不暇理会司马允的故示殷勤和怂恿意味,铁青着面孔道:“我准备今晚去偷袭火焚洛阳城中武库,倘若还有可能,将太仓也一把火烧了干净!”
“啊!”司马允或许没想到石寒如此胆大包天,这可都是烧毁他司马氏皇家之物,他还有点感到肉痛可惜,颇为不舍。
“你怎么了?”石寒不解的问道。
石寒亲眼所见上次他的淮南王府被司马伦和孙秀夜晚发兵偷袭,发生这种龌龊事,早已经到了没有可以调解回旋的余地。
不知道他朝不保夕,如履薄冰,还发出这种耐人寻味的惋惜感叹干什么。
司马允又拿腔作势,脸上颜色一黯:“没什么,毕竟我也是出生于司马家宗室,只是有些于心不忍罢了。”
“大王,你千万不要有此犹豫不决之念,现在你我都是司马伦和孙秀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绝对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石寒谆谆善诱。
“是吗?是啊,”司马允略一怔,喃喃自问自答。
“我们早已被生生掐绝所有退路,岌岌可危,朝中的一切资源也都被他们所掌控,更是对我们的最大威胁。”
似乎在驱散自己脑袋中的不忍心,司马允冷冰冰说道:“可笑本王到了此时还看不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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