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咱们抚绥地方,那是权宜之计,还允诺我,只要稍入军中锻炼,便要升我幢主以上的军官,我头脑一热,满腔热血而来——”
石寒却不理会他的辩白,又哼了一声,径自升至校场点将台站定。
薛皎见势不妙,冷不丁猛地从石方的手底下挣脱,撒开脚丫子扭头便跑,真是求生欲满满,还妄图当逃跑脱罪开去。
刚至校场边,早被一队女子公关谍报队的鸳鸯阵给包抄,围困住,“咔嚓”的一声,两枝长枪交叉架挡在了他的胸膛上。
石方见这家伙竟趁自己不留心,从自己手底下逃脱,倍感失了面子。
强忍满腔怒火,几步纵掠过来,暴跳如雷地一把抬手,猫捉老鼠一般,拎起薛皎的后脖领,把他仍旧提死狗一样给扔回到了校场中央。
又咬牙冷笑道:“狗日的,这时候我们公子不发话,谁敢放你擅自离出?”
满场三千郡兵,包括这煽动作乱的主犯薛皎,原见石寒率众初来乍到,又如此年幼,其貌不扬,意存轻视,此时见到真颜色,方知这少年县令并不是好惹的主。
眼见两名牛高马大的女兵执刀就要架着他到帅旗之下,而石方这个恶人又手执环首刀,紧跟在他身后,一看就知道他什么企图,要做什么,竟是要亲自任行刑的刽子手。
薛皎心里一急,面向石寒“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叩起了头来。
口中还在不住地苦苦哀求告饶道:“石县令饶命,石县令饶命啊,小人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无故煽动大家闹事了,求您饶了我这回吧,我愿意将功赎罪,石县令,您饶我性命的恩德,我这辈子一定没齿不忘……”
“刀下留人,县尊慎刑啊,”这时候只见场外有人纵马飞奔,呼啸而来,口中还在大叫。
石寒众人转头看去,原来是县丞郑则柱打马到来,只见他满头大汗淋漓地到了校场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三两步急急窜到了石寒面前。
“县尊,瞧着他是本地大族出身,还来参加郡兵剿匪的分上,就恕过他这一回吧。”此时的郑则柱指着已是呆若木鸡,诚惶诚恐的薛皎,向石寒求请。
西晋的世家大族盘根错节,势力很大,一般的官员,甚至朝廷大臣,皇家宗室都不太愿意过于去得罪他们。
这些大家族随便一个都比石崇的出身都势大得多,郑则柱文心周纳,措词很注意分寸。
石寒其实也知道这样的实情,不由得暗自叹息一声,借人头立军威的主意只好又临时打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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