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张方漫不经心地问道。
张方中气十足地大声答道:“公子勿忧,我们县城固若金汤,有若天险,再加上我们士卒万众一心,锐不可当,这伙贼匪人数虽众,不过一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攻进我们县城来。末将以颈上人头担保,定要誓死将他们拒之城外!”
“嗯,你有决心就好,我就怕你未战先怯,将熊熊一窝。”
石寒一边答着,一边探头通过城头垛堞口往城门外望去,只见黑压压的一片匪兵,人人手中高举兵器,在鼓噪呐喊叫嚣,似乎地动山摇一般,声势煞是吓人。
而且他们的人员还在不断地趁着夜色汇集过来,越聚越多,其势熊熊,让人望之骇然。
“石县令,贼势浩大,果然其患非小啊,趁着夜色就敢前来直接袭击攻掠县城,这不要扰得你们日夜不得安宁,胆战心惊啊?”
谢行言紧跟在石寒身边,也通过城头垛堞口往城门外望去,亲眼目睹了贼匪的形势,夜晚漆黑虽瞧不清楚具体情形,但是从声势也能判断贼匪可怕,又是失声惊叹不已。
石寒点点头:“谢中尉,你亲眼所见他们的势头,方才确信了我县受贼匪威胁侵害的困境不虚了吧?也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要收拢被他们这伙贼匪杀溃的郡兵,又全力集结起来重新操练。”
“嗯,你做得很对,你新到任县令就这么称职,很值得嘉奖。”
“唉,唯有大兴兵事,才能对抗他们,保境安民,如果郡中不支持我在县中操练这支兵马,凭我一县之力,只怕难啰,也支撑不了多久,迟早要被他们袭破了县城,让满城百姓跟着一起遭殃,甚至祸及全郡,到时候只怕就晚了,谁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操练兵马要的是钱粮,只要钱粮到位,一切都好说,哪有拉不起人马,将他们操练起来的道理。
谢行言也很明白这个道理,但难也就难在钱粮的问题上。
首先豪门大族兼并圈占了绝大部分的土地,他们不用交纳赋税,所以郡县赋税进项原本就长期不足。
然后,绝大部分的赋税还要上交邺镇冀州都督,供其扩充操练边军。
再有地方官员和胥吏还要从中贪墨,大肆吃拿卡要,捞取好处。
层层盘剥,陷入一种死循环,老百姓先都要活不下去了。
更别说真正能留余出来的钱粮用于练兵,实在太有限,也太困难了。
让一个县里供养五、六千兵马,几乎是异想天开,不可能的事情,真是让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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