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旧疾复发,病势沉重,已经断断续续昏迷多日,神智不清了,如今刚服过药,才歇下安静下来了,大夫说,必须静摄……”
话还没说完,贴身紧随守护在司马彦华身边的石寒抬腿,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
这一脚极狠,门房翻滚在地,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弓起了腰,蜷缩着身子,抱着肚子,不住声地惨呼。
“不长眼的东西,我家郡主冒着严寒风雪,好不容易才赶过来,你竟然还胆敢阻拦他们宗室亲人相见探视?”
石寒手一挥,就要招呼身后的随从人员,簇拥了司马彦华,“呼啦啦”一片,直接抢进房去。
“彦华郡主,还请管管你身边的随从人员,制止他们的鲁莽强闯之举!”
迎面一人跨步而出,阻挡在石寒众人面前。
石寒斜睨着他,正是从城门口迎接了司马彦华一行,引导到来的清河王长史韩密。
他白面短髯,又惊又怒。
向着司马彦华一揖到地,朗声说道:“清河王……天子胞弟、国家郡王!彦华郡主……须存体面!”
同时,王府的亲兵、护卫也围了上来。
终于,门内脚步声再起——不止一人。
门帘被唿地一声撩起处,只见一条铁塔般的大汉现身,向门前欲要硬闯的司马彦华一行抱拳拱手长揖。
“彦华郡主驾临,蓬荜生辉!”他声若洪钟,正是清河王帐下督周荣。
“下官帐下督周荣,负责我家大王的日常贴身安全护卫,片刻不敢离,以免大王为外人所扰,重病中还要惊蹶而起。”
“我自来探视我家叔父,你如何敢阻拦,离间我司马家宗室亲情?”司马彦华立即高声喝斥。
石寒见司马彦华态度骄横,于是毫不避让,带领身后随从们直撞过去,清河王的人,连连后退,却是不敢硬扛——
于是很快被石寒带人撞开了司马遐的病房门,司马彦华当先领头跨步走入了房中。
一见清河王,石寒心中略感歉疚。
不管是不是“旧疾复发”,但清河王是真病了,并不是装的,而且属实是重病。
——对那个倒霉的门房,石寒感觉是自己无故错怪了他。
清河王专属的“病房”屋内,除了延伸四方对角的,烧得滚烫的四条地龙供暖,还有在四方墙角生了四个大大的铜火盆。
石寒跟随在司马彦华身边一进屋,立时热浪扑面,烟气弥漫,几有窒息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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