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样跪着,哭着,也没法商量啊。
众位宗室王爷一齐凑到跟前,同声劝道:“请周太妃节哀顺变吧,人死不能复生,还是先果断处理好眼前的丧葬大礼……”
韩密向侍卫们摆手示意,周荣等人忙上前掺起周太妃,在灵床旁边坐下,隶属于清河王府中的下人们又连忙过来行了大礼。
周太妃低垂着头,无力地说:“有什么事,你们简单点说,我……我已经心力交瘁,支持不住了。”
韩密缓缓地说:“太妃,王府居丧与寻常百姓不同,取三九之数,就是二十七个月,此款明载于周礼之上,自古如此,请您明察。”
周太妃断然回绝了:“不行,我泱泱华夏以孝治天下,不守三年之丧,如何对得起天地良心,对得起王爷。”
韩密却不想看到这种局面,他也引经据典,说为清河王居丧,以九为数,九年太长,九天太短,以九个月为最好。
此刻周太妃头昏脑涨,想的全是如何为清河王操办丧事,子女尽孝的事,没顾得想那么多。
韩密所说守丧九个月,她也拿不准究竟对不对,便看了看在旁一直默不作声的诸宗室王爷之首的东海王司马越。
司马越虽然年轻,可是十分沉稳。
他早已胸有成竹了,却不想马上说出来,更不想和其余诸王,及众人等起争执。
此刻,见周太妃用眼光征询他的意见,便站起来大声朗朗道:“周太妃,本王以为,周礼和古制,说我们王府居丧不同于寻常百姓,却又不能攀比皇帝天家……”
“其根本之意,在于礼丧和心丧之不同。”没想到身处众位王爷身后的太原国内史刘暾突然大声抢话进来。
他胸有成竹,有理有据,侃侃而谈:“礼丧是指守制的礼数多少,时间长短,而心丧则是心中对仙逝的先人的怀念,所以周礼上说‘居丧宁戚’。”
“就是说最好的,最诚挚的悼念,是心存一片悲戚之意,而不是形式上的,外表上的礼数。”
“据此理,臣下以为太妃和王府居丧,应以心丧为主,礼丧为辅。”
“即在三年之内,每日瞻仰王爷的遗像,敬献悼念之情;而礼丧,是可以日代月,即以廿七日代替二十七月,或者三十六日代替三十六月,以不负天下众望。”
周太妃摇了摇头:“嗯,不行,二十六天,太短了。”
“不,太妃,不是二十六日,而是以日代月,二十七月。”
周太妃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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