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言溪晕晕乎乎中感觉有人一直在呼喊自己的名字。等缓了半天,才看见站在跟前的司琴和其他下人。
“嗯,怎么了?”
“小姐,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是哪里不舒服?”司琴都急哭了。
沈言溪的意识逐渐回归,总算想起了自己在哪里,还有捏在手里的那张纸。
“我没事,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沈言溪低着头痛苦的说道。
“那小姐有事随时叫我,我就守在门口。”
虽然担心小姐,但司琴了解自家小姐的性子,这种时候违逆不得。忙招呼彩云和赶来的其他下人一起退了出去。
沈言溪挪动着步子来到椅子上坐下。舒缓了下心思才又打开了那张纸。
“朱弦断,明镜缺,朝露晞,芳时歇,白头吟,伤离别,各自安好勿念我,江水汤汤,与君长诀!”
那一个一个字像扎进沈言溪胸口的刀子一样,滴滴见血。
沈言溪双手捏着那张纸,手指头都捏的通红,那张薄薄的纸张似乎随时要粉碎一般。
脑子里回想起元方的话,这才明白,原来他早就计划好要离开沈家。而元方只是根据小白的失踪和城里的状况以为他也被绑架了。
实际上他到底有没有被绑架,现在看来并不确定,他或许早就离开了。
泪珠顺着沈言溪的双颊滴滴答答的掉落,那张白色的纸张很快被染湿成了一片。
为什么啊?你就那么果决,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
如果这就是你想要的,那我想你好好的,好好的保重自己。
以后你应该会遇见一个花一样的女子吧?你们会结婚生子,会幸福一生。你们会……
沈言溪感觉自己喘不上气来,她扬起头,泪水还是止不住,可是她也不敢哭出声。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
过了好久,沈言溪总算止住了泪水。
她小心的将那张纸叠起,攥在了手心。
这件事情不能让别人知道,如果父亲知道了,必然勃然大怒,找他的麻烦。
而如果他真的被水匪绑架了,那可就真的没希望了。
沈言溪整理好心情打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小姐……”司琴看着眼圈红肿的小姐担心道。
“我们回去吧……”
沈言溪说完,也不等司琴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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