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官员看着好像有点意思,最起码他的表现并不是装出来的。
“别哭了。”孟绍原却依旧是一脸淡然:“高裕山贪赃枉法,已经被处决。各级官员凡有同谋者,一律严惩。可是,如果你没有同流合污,我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本专员这次来河南,一是调查二千两黄金失窃案,二是为了河南灾情而来。高建志,你有没有什么想要对我说的?”
看到高建志还是有些迟疑,他笑了笑:
“我就给你这么一次为自己申辩的机会,我不会把太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的。”
“祝专员。”
终于,高建志鼓足了勇气:“我虽然是高裕山的堂兄,但我不是他那种人。我以前是个老师,曾经帮过高裕山,高裕山当上县长后,便把我弄到了这个位置上。
本来,我是真心想为五河县做点事的,可是高裕山和他的同伙,为非作歹,把个好好的五河县弄得乌烟瘴气,还妄想把我拖下水。
我是个读书人,当老师的,这点读书人的气节总还是有的。我只拿我该拿的薪水,其余不是我的,我分文不取。高裕山几次拉拢我,都被我严词拒绝了。”
孟绍原问了声:“你既然不耻与他们为伍,为何不辞职?你既然不是高裕山的人,他能容忍你继续待在这张位置上?”
“高裕山这个人虽然是个畜生,但却待目至孝。”高建志叹了口气:“他母亲再三叮嘱,我帮过他们家,要好好的待我,高裕山应了他母亲。所以他也不管我,知道我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我几次要辞职,他都不许,反正就把我仍在这张位置上,让我自生自灭。本来他母亲还能管住他一些,可是自从他婶娘死后,这人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了。”
没在说谎。
孟绍原又问道:“你好歹有份薪水,怎么沦落到这个样子,老婆孩子开始吃起干柴来了?”
“祝专员,那点薪水能做什么啊。”高建志苦笑一声:“太平时节,如果不贪不黑,勉强过日子还是够的。可河南战事不断,法币贬值严重,这点薪水实在没法过了。
年初,灾情初起,情况更加严重。我们的薪水够买些什么啊,你让我怎么活下去?我也想吃白面馒头,可我到哪去找啊?”
孟绍原微微点头。
高建志说的都是实情。
主要原因还是法币贬值的太快了,可是基层官员的薪水却基本没有动过。
尤其是从1931年开始,到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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