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回答道:“商女、商女不知亡国恨。”
“对啊,商女不知亡国恨。”孟绍原叹了口气说道:“上海沦陷、南京沦陷、武汉沦陷、徐州沦陷、广州沦陷、香港沦陷,澳门没有,澳门好啊,澳门还没有被占领啊。
异域风情,花花世界,纸醉金迷,亡国恨?亡国恨离你们远着呢。亡国恨是重庆政府的事,亡国恨是前线百万将士的事,你们要管的,就是这腾兴赌场!”
“职部万死。”余兰台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职部就任以来,谨慎小心,一心经营好赌场,为我军统局在澳门能有个根。”
“余兰台,你知道我生平最厌恶的是哪种人吗?”孟绍原的语气愈发变得不善起来:“就是你这种谨小慎微,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人。
五年了,你在澳门整整五年了。我军统局各区、站站长只有你没有调换过。罕见,罕见啊。你也不在乎,因为你喜欢澳门这个地方。
五年,你的确从情报交易所购买了大量的情报,这也是你在澳门唯一的贡献。因为你也不能什么事都不做啊,这样交代不过去。
可其它的呢?其它的你还做了什么?我也不说锄奸,香港沦陷,大批爱国学者撤离,很多都是途径澳门当做中转站。
我军统局澳门站,袖手旁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从始至终,没有出过一次手。在重庆,就连关于学者到达澳门情报,你连一份电报都没有!”
他的口气变得越来越严厉。
余兰台满头是汗,可一句都不敢接嘴。
孟绍原满脸怒气:“戴老板很生气,你知道他说了一句什么吗?他说,‘余兰台厉害啊,腾兴赌场的董事长啊,以后我们去澳门,得先去拜他的码头啊。’”
戴笠的这几句话,虽然一句骂人的都没有,可是听在余兰台的耳里却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无比畏惧起来:
“职部不敢,职部生是家里的人,死是家里的鬼。”
“你还知道你是家里的人?你以为家法就处置不了你这无功无过的人。”孟绍原冷冰冰的看了他一眼:“戴老板这次派我来,为的就是执行组织纪律!”
一听,是“组织纪律”,而不是“家法”,余兰台的一颗心倒放下了一大半。
组织纪律,是军统局的各项明文规定。
家法,就有一些差别了。
一旦被执行家法,不死也残废。
“余兰台。”
“到!”
“你在澳门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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