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碎木栏杆破碎飞溅,整座浮桥微微一颤,向着后面横移数尺。
桥上的河营兵丁纷纷立足不稳,摔倒在桥上的时候。
伴随着铁船一起流向下游的莲花河灯,赫然停在了浮桥前面。
而铁船任由火轮机如何催动,也再没有向前一寸。
仿佛凝滞在了那里……
高台上的刘道士见状连忙低头,看到铜盆之中过的铁船巍然不动,被定在了水面上,任由后面的水流如何喷涌,都再不能向前一步。
他伸出手指,朝着铁船一推……
咔嚓!
高台上一个人影撞破了栏杆,直直摔到了台下,刘道士抬起头猛的吐出一口淤血,一歪脑袋,生死不知。
石牛重重落下,铁链牵引着数十名脚夫力士,包括王海川在内,都被拉得身不由己,飞身扑向了身前,脚下的阴阳血路赫然已经断绝,金粉被风一股吹散,化为漫天的碎屑纷纷扬扬。
地上无数凌乱的血脚印,彰显着狼狈。
河岸边躺了一地的人在哀嚎,都是身穿粗布,靠着力气生活的脚夫。
石牛落地的沉重声响,惊醒了王海川,他猛然抬头,看见一个身影托着石牛的头颅,徐徐放下,脚下向前仿佛踩着什么!
武破奴一只脚踏着红线,回头看着红线无限蔓延向河中。
细细的红线沉入了运河里,在并不清澈的河水中,仅仅只能看到一条模模糊糊的红线横穿运河。
铁船的影子倒映下来,无数的河灯微光,都被那一线横绝。
武破奴,脚下不丁不八,踩着红线,双手一前一后,摆出架势。
铁船之上,白莲圣女骤然睁开眼睛,身下的莲花飞起,随着白莲圣女一并攀桅杆,俯视面前的滔滔河水,她目光一凝便看清了水下的那一条红线。
“一线如关横绝道,拦路阴兵不能过!”
“区区一根红线,竟然能拦我阴兵铁船……是哪路高人出手?”
武破奴双手收回胸前,抱拳道:“玄真教护法执事,武破奴!领教!”
白莲圣女脸色一变,飞身而起,站在莲花上侧头看向武破奴:“好一个玄真教,我才刚刚领教过你们教主的手段。既是北方友教,为何拦我?”
“此乃本教和直沽同道斗法比试的第二场,鬼船拉纤!”
武破奴道:“在下奉命,不许你们过这三岔河口……”
“好!看来你们玄真教想要和我们白莲教斗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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