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身上。”
容狰的墨发垂落肩头,他俊美至极,五官之中却无半点温情,“为我哥哥们造棺椁的木头还剩些,要为你打一副吗?祁扶桑。”
因他的动作,锁骨处那个代表北琅阶下囚的麒麟兽纹刺青露出大片,
可现在,没人敢轻视面前这个男人。
“…嗬嗬…嗬…”
祁扶桑扭头,艰难地说,“…郡主…谈…”
青黛弯唇,“谈什么?”
“四、四…国…呃!和…和谈…”
“你想谈啊?”容狰惊讶,脚下不断施力,“那怎么还掀桌呢?怎么敢用你的脏手去碰郡主呢?”
“咳咳咳咳!”祁扶桑只得用完好的手去推容狰的脚,他示弱道,“南煜帝…我愚蠢又无能,但底下东沧百姓是无辜的…天底下没有百姓想卷入战乱…”
“此次和谈后,东沧…”
青黛从飘起的帷帐外瞥见了雪色天光,双月关还在过新年,她淡淡,“野心膨胀时踩着百姓犯蠢,孤立无援时又拉出百姓挡箭。”
令夷郡主口中鲜少有如此不留情面的直白,一时连虚与委蛇的祁扶桑都哑然,不知该作何辩解。
容狰浅叹,“你果然是惹郡主不高兴了。”
他说,“来人。把这位…祁扶桑殿下扶下去吧。”
直至祁扶桑被一人提一只胳膊拎起来后,他才反应过来,“容狰!容狰你想做什么!”
“孤可是东沧太子!”
容狰眉目间染上如白霜般的明亮笑意,微微湿润,沁得人心底直发凉,“坐在这个位置,你不想求和,那就换个想求和的人坐下来跟我们谈。”
祁扶桑虚弱挣扎着,“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容狰,“东沧该换个人来做储君了。”
“你!东沧的事怎么轮得到你们说话!”
容狰不急,微笑道,“东沧祁太子虽无至亲兄弟,但五服之内应该有不少亲眷吧?你的叔伯侄孙,堂兄弟表姐妹中,总能找到一个人即位。”
“一个…能听话的人。”
青黛的目光落到容狰侧脸,再顺势滑向他手中的那叠红色窗纸。
容狰居然和她想到一处去了。
若不想两国交兵,那就废止不平等的朝贡条例,打通贸易往来,再换个不喜战事、心性仁德的人来做东沧皇帝。
虽然这说法听起来很异想天开,但……一个北琅储君和一个南煜新帝,若他们想做,哪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