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枕巾翻了个面,才又继续躺下。
“又是梦呢……好在是梦……笨爹爹没有摔下来,肯定没有。”她闷声嘀咕着,声音细细弱弱,像是安慰自己。
不过梦境不会凭白出现。
或许,这便是一个预兆,她的爹爹,兴许在现实中,正处在地位摇摇欲坠的危险中。
怀着这般担心,小糯宝拿被子蒙住小脑瓜,却难以再入睡。
就连早饭时,也破天荒地只吃了半碗白粥,啃了小半块玉米。
全家都有些意外。
冯氏摸了摸闺女的脑门,不解道:“不烫,也没着凉啊。”
“妹妹脸色还有点不对劲,难不成是我昨晚打呼噜,她没睡好?”姜丰虎放下筷子直挠头。
小糯宝耷拉着头,始终没吭声。
冯氏便看出闺女是有心事,轻声道:“老二媳妇,晌午多做几个糯宝爱吃的菜吧,弄个腰果虾仁,再炒个辣椒猪肚,兴许她能开胃一些。”
早饭后,李七巧担心糯宝吃太少,会饿着肚子,于是这就立马张罗午饭。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只见宋老神色匆匆走进来,急得衣袍都未理好。
冯氏起身迎他:“宋老来了。”
宋老微微颔首,进屋后,目光就落到小糯宝的身上,带着几分踌躇。
“糯宝,宋爷爷有件事情,要有求于你。”宋老嗓子发紧地开了口。
小糯宝的思绪被拉扯回来。
她掰着脚底板,这就坐得板正,等着宋老继续说下去。
宋老从袖口掏出一封书信。
他展开铺在炕上,手心都是冷汗:“京城出大事了,这是今早急送到我手上的飞书,京中已经严重缺水,别说是寻常百姓,就连王公贵胄的府上用水都不大够。”
小糯宝忙扑过去看了两眼,可惜她不识字,只能看了个寂寞。
姜丰年也来瞥了一眼。
虽未看仔细,但上面区区一两百字中,已经出现了十几次“水”字,且笔风凌乱犀利,可见京城旱情之紧张,让他都跟着皱眉。
宋老露出愁色,又继续道:“眼下,京城百姓激愤,流民增多,圣上已经称病不朝,朝中一切事宜都由国师打理。”
“而这两日早朝时,六部又联合上书,要国师七日内必得解决京城用水,不然为了平息民怒,他们便要推国师出来,亲自下罪己诏,认罪于百姓。”
所谓罪己诏,便是遭受天灾、或是社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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