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笑着说道,「老师这是等着要抱外孙呢,我一会下楼见了雨曼姐定要问问姐夫何在。
「她能安安生生的找一份安稳的工作,我就谢天谢地了。」修肱燊苦笑一声说道,显然他对于修雨曼的记者工作不甚支持。
程千帆笑了笑,他的表情也变得认真且沉静。
须臾,程千帆给桌子上的茶杯添了水,轻声说道,「老师怎会突有闲云野鹤之思?」
「世事驳杂,若不能避开,总归烦恼。」修肱燊叹了口气,摇摇头说道。
「些许叨扰之人,老师不理会便是了。」程千帆皱了皱眉头,说道,停顿了一下,他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老师,有人烦到你这里……」
「一个老朋友,不可能完全不理会的。」修肱燊苦笑一声,「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说的这件事。」
「老朋友?」
「覃德泰。」修肱燊沉声说道。「覃总?」程千帆惊呼出声,「他回上海了?他还敢回上海?」
「人在不在上海倒是不清楚。」修肱燊摇摇头说道,「有人捎来了口信,说请我帮忙。」
说着,修肱燊也是忍不住骂道,「这个老瓜头,他的忙哪是那么好帮的,糟心。」
「老师,覃总可是重庆那边的。」程千帆微微皱眉,露出谨慎、思考之色,「先不说今天巡捕房还刚抓了一个中统苏沪区的人,我上午去过极司菲尔路七十六号,那边据说也是抓了不少人。」
「巡捕房也抓了人?」修肱燊惊讶问道。「嗯,中统苏沪区上海分区行动队队长,叫吴雷生的。」程千帆说道,说着,他冷笑一声,「这个人之前跟着一个叫梅戊明的,此人看着就不像是良善之辈,现在已经证实此人是中统苏沪区副区长,叫,叫苏晨德。」
说着,他指了指极司菲尔路的方向,「那个梅戊明现在在李萃群的手里,我怀疑我上次遇到的刺杀就是此人指使的。」
「有新线索?」修肱燊立刻表情严肃问道。此前得知程千帆那次遇到刺杀竟然极可能是中统所为,修肱燊气的不轻,私下里没少骂薛应甄的人都是冲动无脑之蠢货。
「唔。」程千帆点了点头,「不过,我本来打算好好审一审那个吴雷生的,只是人却被金总提走了。」
说着,程千帆忍不住抱怨说道,「金总对待日本人的态度向来很不好,他此举很难保证不会被日本方面认为是要包庇仇日分子。」
「老金啊。」修肱燊沉吟,叹口气说道,「他们家有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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