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实际上并非全然是善意的认可和支持。
课长此举乃是非常圆滑的两全之策:
允许他这个下属向影佐机关长汇报此事,侧面上说明了他在此事上有一定的支持,但是,因为这是他菊部宽夫个人名义汇报,这又撇开了此事背后有更多的上海特高课的正式背景,属于比较缓和的方式。
此外,菊部宽夫并非是愚蠢的家伙,他也知道课长此前同影佐祯昭机关长之间的纷争和矛盾——
盖因为那份关于冈田俊彦中佐玉碎的报告是梅机关庶联室的正式文件,倘若真的证实冈田俊彦之死另有蹊跷,这也可看做是梅机关内部的丑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课长这等于是看了影佐祯昭机关长的笑话,而同时因为此是他菊部宽夫的个人行为,这也淡化了课长的幸灾乐祸举动。
当然,在这种情况下,他菊部宽夫显然则属于里外不是人,不受待见的那一个。
是的,他只是略一思索,便看透了这一切,但是,菊部宽夫并不后悔自己的行为,他甘愿去做这一切——
为了帝国,为了添皇陛下,为了圣战,个人牺牲算的了什么呢。
只是,想到面对这令人作呕的官僚,自己竟然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委曲求全,菊部宽夫的心中难免是有些悲伤。
……
“主任,有一封信。”二春敲响了丁目屯办公室的房门。
“信?什么信?”丁目屯正在批阅文件,秋月华在一旁为他表演茶道。
“是寄给李二和的。”二春说道,“邮差刚送来的。”
李二和!
丁目屯表情猛然严肃,李二和是童学咏在南京期间的化名。
信是送到老虎桥监狱的,收件人是李二和。
这不由得丁目屯重视。
因为按照规定,童学咏是不应该向外界透露自己在南京的地址的,也就是说,这封信是不应该存在的。
当然,再考虑到童学咏已经叛逃的前提,这封信就更加耐人寻味了。
丁目屯没有直接接过信笺,他是戴好了手套后才接过信封的,看了看信封上的收件人名字确实是李二和。
用手摸了摸,里面应该是一页信纸,似并无其他异样。
小心翼翼的用刀片拆开信封,丁目屯抖了抖信封,一页信纸倒了出来。
他展开信纸的一角,只是看了一眼书信抬头,就立刻合上了信纸,摆了摆手示意二春出去。
一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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