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兆子龙的话语,皇后的眼睛愣了一下,她之前只是知道两房办的差事有差距,没想到这么大。
徐载靖也有些被这个数字给惊到。
这时,跪在厚厚的棉垫上的赵枋的声音传来:
“兆卿家,为何相差如此之大?”
兆子龙看了一眼皇帝,说道:
“启禀殿下,兵部也曾下帖斥责过此事,不过靖海侯上疏称,乃是因为登州有一部分水军是从威棹水军调入。”
看着赵枋的疑惑的眼神,兆子龙解释道:
“殿下,内河水军与这登州水军有些不同,登州水军要熟悉海况、风向、潮汐,故.”
赵枋道:“父皇下旨调兵,定是有深谋远虑的,责任在我赵家,不怪靖海侯,只是可惜了这些民脂民膏。”
说着赵枋有些感叹的看了看自己的父皇。
兆子龙没敢抬头看皇帝的脸色,
当时他记得皇帝是批了靖海侯上疏调兵的帖子,后来也是知道呼延家大房物资损失严重这件事的。
但,靖海侯上疏解释了自家强干弱枝是为了稳固大房,同时也是稳固大周水军的考虑后,皇帝也就没再追究。
可,皇帝没追究靖海侯责任的结果是
呼延家大房揍了荣妃的弟弟,还自称功绩彪炳!
合着你大房折损了四成东西,还自以为差事办得好是吧!
这是多没有自知之明。
想想就知道皇帝的脸色能有多难看。
“可是听兆卿家所言,这呼延家大房差事办的自然是比不上他们家五房的,又有何彪炳功绩去求娶荣家的姑娘?”
“这,臣不知。”
“兆卿家,方才宗正司询问了未参与殴斗的几家勋贵子弟,说是兖王世子有意撮合呼延家和荣家的亲事?”
“殿下聪颖,正是如此。”
“父皇,儿臣还听靖哥儿说,兖王世子听到儿臣即将有弟弟或者妹妹的时候,嗤笑了一声,他这是何意?”
皇帝看着垂头的兆子龙道:“有此事?”
兆子龙道:“回陛下,荣家哥儿是有此说法,不过兖王世子和侍卫们说,是看到了街上有趣之事才发笑的。”
“可,是何趣事,几人说的并不相同。”
回完话,
兆子龙低着头,他知道陛下的脸色应该是更难看了。
“父皇,儿臣不明白,兖王世子为什么想要撮合两家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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