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能对佛门颇有异议,自己虽然对佛门无敬畏之心,但也不愿如此亵渎,道:“佛家讲究万物皆空,如若真的可以看透世间诸相,又何尝不是好事呢?”此时叶云飞已经走到山腰,但仍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一丝气息一点气味都没有感觉到,一种挫折感袭上他的心头。
那声音继续响起,道:“佛家修行清苦无比,什么持戒守规,都是扯淡。你若不信,入了沙门试试?”
叶云飞苦笑,道:“佛家修行艰苦,自是体现修行的艰难,我也不曾说过不相信的。”心道这人应该半疯不癫之徒,说话竟然毫无逻辑可寻。
那声音笑道:“嗯,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既然不中我的激将之法。”
叶云飞一时无语,心想这样的话竟然也算是“激将之法”,自己如果真凭他这几句话就当了和尚,那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又想既然他是疯癫之人,纵然一身武功也是枉然,便打定注意不再理他,只顾自行。
残月犹明,树影斑驳在石径上,如一幅优美的水墨画。叶云飞行走在画卷上,片刻功夫便走到了杏林。
杏花落尽,杏枝疏影。叶云飞看见一个白白净净的和尚站立在杏林中,那和尚身着百衲衣,颈带凤眼佛珠,双手合十,完全是一幅虔诚的佛家弟子,他很难想象刚才诋毁佛教的人竟然是这样的一个和尚,笑道:“大师,你好。”
和尚连忙摆手道:“你叫我阿猫阿狗臭草臭虫都可以,切莫叫我大师哩。”
叶云飞心觉好笑,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和尚,一边佛徒打扮,一边又不要人叫他“大师”,只得道:“既然不愿做和尚,就脱去身上的衣服,那样才逍遥自在,你这样着实累人啊。”
和尚摇头道:“差矣,差矣。这世上芸芸众生,有几人几件事不是一边说‘不’的,一边去做呢?”
叶云飞大感错愕,这和尚表面疯癫,其实说话颇含佛理,比如自己,明明想抽身江湖是非,却又不得不加入与十二楼的斡旋之中,也许这就是身不由己吧。心想既然对方如此厉害,不由得再次提高警惕,点头同意,笑道:“这话颇为有理。只不过你总得告诉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吧。”
和尚笑脸盈盈,道:“看来你还是不明白万相皆空的道理,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既然你非要让我告诉你名字,就叫……”和尚目光游走,眼神落到身旁空空荡荡的杏树枝头,道:“就叫无花吧。”
叶云飞看到和尚取名的样子,立刻想到了自己随口胡诌名字“柳无雪”的场景,又想到了张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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