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人讥诮道:“蒙古女真诸族乃虎狼之辈,将一国都城置于外族鞭击之内,实乃冒险之举。”
朱高燧道:“萧仪此言有理,如迁都北平,离虎狼更近,不妥。”原来刚才说话的人名叫萧仪。
叶云飞道:“大明日益昌盛,万国来朝,区区蛮夷之辈,何足挂齿。”叶云飞说完此言,自己都忍不住发笑,如此官腔十足的样子,学着都累,但此刻处于激辩环节,也顾不着那么多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朱高煦突然发出轻蔑的笑声,立刻把宴会所有人的目光吸引过去,只见他冷冷的看着朱瞻基,颇有种要将对方生吞下去的感觉,道:“若大明历代皇上都如太祖太宗皇上般英明神武,迁都北平,也就不惧北元残部,蛮夷之徒了。可若日后继位者只是一个个臃肿无能的胖子,迁都北平无疑是将都城拱手送人。”
在场之人都明白朱高煦借此讽刺朱高炽无能,朱高炽生性肥胖,且腿脚不利,此刻自然成了朱高煦取笑的对象。宴会中***的人虽然明白此点,但也不能直言指责朱高煦的不是,如此指责就等若承认朱高炽“臃肿无能”,只好暗自吃亏,将目光投向朱高炽的儿子朱瞻基。
朱瞻基并不因为对方侮辱自己的父亲就当场发作,如没有听见话中深意一般,笑道:“侄儿相信家父和侄儿自己乃至侄儿的子孙后代,都不会是无能之徒,多谢二叔提醒。”朱瞻基礼貌有加谦虚有度的回答却是最直接的插中了朱高煦的软,说到底,朱高炽还是太子,朱瞻基还是皇太孙,皇位始终是朱高炽一脉的,就算朱高煦如何自负,也只能是个藩王而已,日后皇上昏庸与否,都和他没有关系。
叶云飞感叹朱瞻基的老练,平心而论,自己都做不到。朱高煦先前咄咄逼人的笑容此刻已经僵持在脸上,眉毛下的两点寒光直射在朱瞻基的身上。
朱瞻基道:“退一万步说,就算不迁都北平,若日后侄儿治国无能,如此偏安,和两宋境况也不会有太多差别。”
宴会一时陷入尴尬境地,众人缄默不语。
胭脂浅浅一笑,道:“叶公子的观点好像还剩下两点哩。”
一直没有明确表明立场的纪纲此刻也出来化解气氛,道:“叶公子继续吧,我和胭脂姑娘都洗耳恭听呢。”
叶云飞道:“第二点,应天地处长江下游,叶某就要大胆假设一下了,若上游挟势而来,应天根本不利防守。”
朱高煦道:“你倒是说说上游会有谁挟势而来,攻我应天呢?”
朱瞻基冷言道:“叶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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