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先汗颜几分,哪有如此底气。
单惜叶爽朗而笑。道:“好个‘伺机而动’,当今世上,或许只有纪兄有资格说出此言了。”纪纲闻言相视而笑,二人洒脱放浪,在言辞交锋中往来寒暄,几乎忘记了道衍和叶云飞的存在。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叶云飞动也不动的看着单惜叶,眉宇之间寒气逼人。
此时单惜叶才侧过头来看着叶云飞,目光却颇为柔和,没有半点杀气,正是这种眼神却让叶云飞大感不自然,他甚至希望对方投来的是凛冽的寒光,那样片刻间拔剑相向,不会拖泥带水,而此刻的情况却有点事与愿违,说到底他是不愿相信这样一个温雅翩翩的男子会是欺骗自己师父感情的人,换句话说,如果他没有欺骗叶灵妆的感情,叶灵妆的死是不是就不那么悲惨呢?
“你想听什么?”单惜叶淡淡一笑。
叶云飞提起长剑,剑身直指,提高音量道:“说你如何欺骗师父感情,害得她内疚而死。”
单惜叶目光微微停滞,如陷入痛苦的往事,叹气道:“你说得没错,灵妆的死我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若说我害死了她,一点也不过分。”
叶云飞心头如悬石坠地,似乎他和单惜叶之间只有拥有仇恨才会踏实安稳,怒恨心生,剑柄紧握,嘎嘎作响。
单惜叶背负双手,抬头望向佛堂横梁上空,轻轻踱步,道:“一年前我游历成都,有幸得到灵妆消息,便欣然前往相见。坦白讲,在见灵妆之前,我的内心并不平静,我和她之间毕竟涉及到十几年的恩怨情仇,所以一直犹豫不决,甚至有打退堂鼓的想法,经过再三思想斗争,最后才终于下定决心,前往听雨小筑。”
叶云飞可以想象到单惜叶当时的矛盾心情,就和自己当初二上名剑山庄见慕容雪、宋月山在叶灵妆所在成都城徘徊一样,那是一种想见而不敢见的心境,内心的落差不言而喻。
“直到我在那片杏花林里再次遇见她时,才知道我当时的犹豫矛盾是那么的多余,一个眼神,只是一个眼神,所有的往事恩怨都瞬间烟消云散,化作乌有,你能理解这种感觉吗?小叶。”单惜叶收回了他微微上仰的目光,直直的看着叶云飞,像是真的在等待对方的答复。
“我理解你的感受。”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叶云飞语气诚恳的答道,虽然他的剑尖依旧没有离开单惜叶的方位,“有时一个眼神就是一辈子,一声叹息就是一段情,真正的默契理解是不需要过多的语言,一个眼神,一声叹息就可以溶解一切。”
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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