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笑,径直朝门口走去,一脚已经跨过房门时,才淡淡而道:“地藏菩萨曾发宏愿,要渡尽世间一切苦恶,小女子不敢与地藏菩萨比肩,但却也有造福天下苍生的心愿,若心如明镜,纵置身泥垢又怎会沾染一尘?”说完便推门而出,再咿呀一声,关上房门。
不知为何,叶云飞的心头一阵失落,甚至觉得苏澜末异常讨厌,一直以来,即便苏澜末冷若冰霜,无法接近,但他的内心依然对对方保持一种圣洁的尊敬之心,可是今天他听完苏澜末的话后,竟对对方产生一种厌恶之情,难道是因为对方已拯救天下苍生为己任的心愿太过冠冕堂皇,华而不实?
慕容雪一口深沉的呼吸打断了叶云飞的思绪。慕容雪道:“等我看过心月姐风哥和锦伯之后,我便同你一起隐居,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哈,你可要保护雪儿,雪儿胆子可小了。”
叶云飞看着对方故作轻松的神态,内心酸楚如涌醋浪,强颜欢笑道:“怎么说我现在也是天下第一了,如果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保护,这天下第一的水分也太重了吧。”
慕容雪淡笑不语,眼神空洞。
叶云飞做了个夸张的伸懒腰动作,起身道:“我去收拾一下,然后陪你一起去长江会。”说完伸手抚摸了慕容雪的额头后,才走出房间。
叶云飞轻脚轻手的关上房门,转身却发现苏澜末静立在走廊尽头,一瞬间,刚才对她的厌恶之情烟消云散,不知所踪。
叶云飞知道对方有话要讲,走了过去,尽量压低声音道:“苏掌门有话要说?”
苏澜末目光直直,声线低沉:“心脉俱断,如果她意志坚强,你每日又用内力为其辅助疗治,或许雪儿还有三四年光景。而且你每日传送内力必须如煲汤文火,细腻春雨,若稍微强横,她将性命不保。”
叶云飞又何尝不明白其中道理呢,断了心脉的人,就如道路损毁,马车好比内力,根本无法游走,而身体又需要一股内力维持机能,只能借助外力了。就算叶云飞自己如何控制内力流量,在心脉断毁的身体上游走内力,每一次运送内力,都会给慕容雪造成异常的疼痛,而这个疼痛又需要日复一日的进行,就好比每一天生命都要经历一次煎熬,她真的能忍受这种苦痛吗?
叶云飞的双目无比红润,只怕若不是在苏澜末面前,他早已泪眼婆娑了。
苏澜末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递了过来,道:“这里面有三百粒峨眉特制药丸,有镇痛功效,若她实在无法忍受传功之苦,可口服一粒,以减轻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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