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苗姆脸色平淡,她冷静的打量余列几眼,忽然站起身子,摄过道袍。
苗姆将道袍披在了身上,朝着余列深深一礼:“多谢余兄。”
不等余列回答,此女忽然说:
“对了,余兄,你我相识已经三四年,苗某可是给你说过我的事情,特别是这断臂的事情?”
余列心中一跳,暗道终于来了,但是他面上故作不知,笑着回答:
“并未。”
于是苗姆的脸上突然笑了一下,道:“那么正好,今日余兄既然为我解决了如此一难,苗某也给你说说,顺便透透底儿。”
她赤着脚,踱步在法坛上,自言自语般,平静的说起:
“贫道苗姆,出生于黑帝历三千六百零一年。
一十年那年,我年九岁,爹爹出镇采药,尸骨未存,仅仅从他人口中得知,其已死于妖物之手,同爹爹回来的那道徒,也是脸色苍白。
当夜,那人留宿在了家中,娘亲殷勤侍奉,宛如对待爹爹一般。而我,则是睡在了羊圈。
翌日清晨,我在羊圈中独自醒来,发现爹爹赠给我的小羊,已被娘亲宰杀,送给了爹爹的同僚食用。不得不说,娘亲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羊汤的味道鲜美至极,至今难忘。
过了没多久,虽然我没有了爹爹,但是年纪到了,按着镇子中的规矩,也成功入了镇子的学馆中,正式学习识文断字,并接触修道之理。
一年后,娘亲产子,有个弟弟了。不过我并不开心,因为照料娘亲和弟弟一事,花费了我大量的时间,导致我时常在课堂上时常犯困,学习吃力。
爹爹的那个同僚,也基本上是住在了家中,并经常将我呼作奴婢,遣我去给他沐浴洗足。娘亲对此没有推脱,只是让我经常去巷子口的泥人那里多拜拜。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泥人都是小鬼,晚上我睡觉时,就是它们出来巡游的时候,算是镇子中少有的保障。
读书三年后,娘亲育有三子,照顾他们更是花费了我大量的气力,也导致我彻底的从学馆中脱离,回到了家中。好在先生讲授的文字,我都已经掌握了,也知道在十六岁之前,我应该不会出事。
那三个弟弟妹妹们,虽然长得不像爹爹,和我更是不相像。可是因为我经常照料他们的缘故,倒是很亲我,还算可爱。不过娘亲因为接连产子的缘故,白发增多,容颜已经衰败,导致那人已不来家中了。
这倒是一件好事,无人来骚扰,在当时的我看来,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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