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他接触的关于荒野的知识不多,任何一条关于荒野的信息都是弥足珍贵的。
然后,他向前俯冲,紧跟在威廉·马斯特身后,随手抽出索拉尔的佩剑,朝威廉·马斯特的后背刺去。
从没有拿过冷兵器的他完全不出意外的刺歪了,剑锋从威廉·马斯特的腰部进入,从右下到左上,斜斜横贯了他整个胸腔。
威廉·马斯特在顷刻间失去力量,跌倒在地,扭过头来,怒视着陈宴:
“神明的走狗!你扼杀的是往后千千万万碳基生命的希望……”
他明显肉身不强,但仍然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朝陈宴的反方向走去。
他走了几步,跌倒在地,全然没了生息。
陈宴走上前去,想要从他胸腔里拔出索拉尔的剑,那已经失去生命活性的手臂却忽然抬起,抓住了陈宴的手腕。
陈宴感觉一阵恶寒之间,想要一脚踹上去,却在抬起目光的瞬间看到了威廉·马斯特那双包含讥讽的眼。
“于你而言,这个世界是假的。”
他充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陈宴怀中的泰达尼奥斯,声嘶力竭的狂笑着:
“找到位于世界尽头的锚点,然后……活下去……”
陈宴很清楚,他并不是在帮忙。
威廉·马斯特最后看了一眼泰达尼奥斯,然后松开了陈宴的手腕,瘫软在地,彻底死去。
陈宴摆脱了他的手,朝他背后实验室的另一边走去,在经过了一条不怎么长的黑暗回廊之后,陈宴抵达了一间不怎么大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空空荡荡,唯有中间摆着一张桌子,而桌子上也没太多文件,仅仅只有一封信而已。
陈宴走上前去,拿起信封,将其拆开。
《关于未来道路的争论已经结束,但我并不认为我是错误的。
我坚持认为,对于游曳之眼的发现并非偶然,也并非神明的安排,而是历史遗留的必然产物——荒野的的确确消化了一切,但荒野消化并重组出的一切必定带有前世代的影子——或许是某个生物身上的性状,或许是某个细胞的某种结构,或许是某个文明语言中的某个音节。
这个世界创造了这些东西,一旦创造,不再消失——这是我们已经肯定的,但我们并不知道其中的原理。
除了这些已经被创造的元素之外,我们的一切都被神明安排着,从海洋里第一颗细胞的出现,到如今我们放弃生而为人,选择重新成为野兽,我们以为自己找到了生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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