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哑然一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莫大人不必当真。以后同朝为臣,但愿你我各自相安,不会生出龃龉。”
他的意思也很清楚,你想继续效忠南晋,那是你的选择,我懒得计较。但是,你最好别招惹到我头上,否则,一旦撕破脸皮,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走出车厢,拿起马鞭,正准备自行赶车离开,这时,莫问天的话音再度响起。
“我们四人里,身份最微妙的是我,对你帮助最大的,也是我。”
四堂首领,红白紫黑,只有鹰首的根基在北唐,家大业大,难以轻易舍弃私利,所以说,他的身份最微妙。
如果任真想经营在北唐的势力,渐渐脱离绣衣坊,其实跟莫问天所走的路很相似,两人可以相互扶持。
任真收回马鞭,眨了眨眼,说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真斗起来,我随时能跑,但你未必舍得。所以,你应该换个说话的态度。”
莫问天沉默一会儿,诚恳地道:“属下谨遵教诲。”
任真满意点头,心里暗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个鹰视狼顾的反骨仔。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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