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瞿有愧于她,曾信誓旦旦许下的明媒正娶,就是她的护身符。
她起身走到石桌前,用纤细的手指拿起一块糕点,拿在眼前晃悠着,眼里杀气腾腾。
不紧不慢的道:“媱儿最近要论嫁,我不想多生事端,且让这些蛇虫鼠蚁多闹腾些时日,等媱儿出阁之后,我再慢慢一个一个收拾。”手里的糕点被她捏得粉碎,碎末顺着指缝,飘落到青石砖上。
“可崔婆子那里……”
“也对,崔婆子那里,好久没给她送点东西过去了,你去给她带点东西过去,捎话给她,就说她女儿能不能有命嫁为人妇,相夫教子,就看她这个做娘的给不给机会。”
“是,奴妇记下了,这就去办。”温妈妈应下,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钟小娘嘴上说着不干预司马莞笙去雍州之事,当晚却口是心非的在司马瞿耳边吹枕边风,试图劝服司马瞿阻止司马莞笙去雍州。
但司马瞿驳回了,毕竟这个时候受宠的是卢氏母子,卢氏所说之话,当然比她的管用。
卢氏为还司马莞笙救子之恩,她知道司马莞笙特别想去雍州,所以特意在司马瞿跟前替她说了几句有用之话。
三日后,凌文城经过长途跋涉,终于抵达雒阳。
司马莞笙去心似箭,不容凌文城多留几日稍作休整。
翌日,她就收拾好行礼,向老太太辞别。
绮榄轩内,两人紧挨着坐在软榻之上。老太太舍不得她,紧紧抓住她的玉手,抹了好一阵眼泪,哭得她心里直反酸。
“笙丫头,路途艰险,你可得当心谨慎,好好保护自己。我老婆子真想与你同行,无奈老婆子不中用,双目失明,同行只能为你平添负担。”
“祖母,你别这么说。莞笙一定会求得名医,为祖母医治双目,让祖母重见光明。到时,莞笙定陪祖母游山玩水,赏遍世间所有美好的事物。”
“好好好!”老夫人连连点头,将司马莞笙拥入怀里。
司马莞笙看着老夫人满脸泪痕的脸,看着她两鬓多出的白发,眼里荡起涟漪。
分别是短暂的,今日的分别,只为它日重聚,只为能更长久的共享天伦之乐。
片刻之后,她从老夫人怀里挣脱出来,咬咬牙,破涕为笑道:“祖母,莞笙真的要走了,天黑之前到不了下一个县城,莞笙真的就得风餐露宿了。”
老夫人这才肯松开她的手,收起眼泪,不舍的应着让她启程,“走吧!记得妆容穿着低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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