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司马家姑娘,三年之后已十八有余。法令道:女子十七不嫁,其父母有罪。原本是我们之过,而罪其家人,我们怎能心安。”
“我们可以先订婚,这样也不算不嫁吧?”刘妤畹钟情于司马莞笙,怎会轻言放弃。
可是,那老道士在替冯博仲医治之前,已细细向刘妤畹解释过,所谓三年不近女色,并不是字面上的不近女色,而是婚约也不行。
“仲儿,母亲也知道,前些日子,莞笙在流觞会上一鸣惊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好姑娘。可是,你和她终究有缘无份,大师所谓的三年不近女色,是连婚约也不行。”刘妤畹也为不能娶司马莞笙进门,而感到遗憾。
冯博仲不甘,质疑道:“这不近女色,儿子能够理解,怕元气外泄影响恢复,可这婚约又和养病能扯上什么关系?”
刘妤畹才没心思去考虑大师的话有没有道理,反正他治好了冯博仲就是铁一样的道理,她必需得按大师的话去做。
“仲儿,这些你无需管,你只需好好养病。剩下的事交给母亲,天下出色貌美的女子比比皆是,等你养好病,想娶再多都行。”刘妤畹心意已决,不愿再听冯博仲的不甘不愿之词。
“母亲……”
“好了,躺着好好歇着。今日想必那司马瞿也瞧见你病得有多严重,我上门去推掉婚约之事,他肯定也不会有怨言。明日我就亲自登门,把事情说清楚。”刘妤畹一边说着,一边强行扶冯博仲躺下,替他盖好被子。
冯博仲虽然眼睛充血的症状好了,身上的溃烂也没再蔓延,且也不再奇痒无比。但全身却没有一点力气,还真如大病初愈之人一般,血气尚不足。
难怪老道士叮嘱七七四十九天不出门,他就是想出,也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老道士从冯府出来,绕进一偏僻小道,靠着墙拍着胸脯喘了好一阵气。而后才脱下道袍,扯掉胡须和那头花白的头发,连同拂尘一起以火焚之。
他挺直腰身而立,待所烧之物化为灰烬,才转身朝史府的方向扬长而去。
他就是刘璃越,从小就擅长,并且喜爱易装易容的刘璃越。
他脸上带着些许俏皮,但又有几分得意的笑。
博仲兄,璃越有愧。但璃越不得不这么做,璃越不是什么君子,此生唯妙弋不可辜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璃越只好委屈博仲兄了。好在,璃越为博仲兄除掉体内寒症,算是对博仲兄的小小补偿。以后刮风下雨,博仲兄的关节就不会再剧痛难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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