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一般的马队,纷纷赶来,丁耒左右不自在,却还是稳住了心神,安心驾马。
由山间到山脚,一路冬草相送,枯木相随,阳光不知何时暖照而下,众人都感觉到了久违的温暖,昨日实在情势紧张,却也杀了不少大夏敌军,虽然只救下了一部分百姓,却已算是完成了宗门任务。
如今百姓也分为两批,一批让郑浪等人带走,一批则跟随丁耒等人。
因有百姓,也走得不快,但重在沉稳,以张质与袁远空带头,也正好观察周围,看有没有敌军埋伏。
还好昨日之后,大林城已为空城,远处能见大林城概貌,一片死寂,昏惑难测,沉沉巍巍。
丁耒扫过最后一眼大林城,这个相伴多年的城池,如今却变成了这样,真的是人生难料,心中不觉凉意纷纷。如今未曾找到洛莺与师娘,他心结难解,一番自我感叹,随即逐渐远去。
苍岩城是他此行的目标。
一路上倒是平静,毕竟往南行径,不比东方那边波折,东方毕竟有大夏军队攻城略地,虽不知郑浪他们如何回宗,但眼下自己这边没什么危险,却也可以给言思等人一个安全上的交代。
兴许是言思没睡好,累了,半途就倚靠在丁耒的身上,昏昏晃晃的。
几个时辰过去,众人已经行路了百里,一路渐渐繁花绽放,却是冬日奇景,这些花都是腊梅,梅花几度,春秋万千,古人写了不少咏梅的诗句,丁耒见着这片花红迷眼,粉蕊清姿,也不禁觉得心生气魄:“冬来腊月雪未裹,梅开二度何其多。纵使天寒心依旧,但愿此生不蹉跎。”
“好一个但愿此生不蹉跎,丁耒,你倒是文化人,我很佩服你的诗中气节,有如寒流新日,冷冷寒冬中更生一番暖意,你怎么不去考取功名做个文士?非要在江湖里打拼?”张质赞誉道。
他很佩服丁耒的文化,虽然才认识一日,却知丁耒一身文人魄力,文胆雄浑,又有一身武功,这样的人似乎不该浪迹世间,应该邀功求官,或是做一方豪绅,怎么会沦落于此?
丁耒早就看出张质的想法,叹息道:“哎,是国不用我,非我不爱国,如今考取功名,哪有那么简单,不说竞争激烈,不少学子更是攀权附贵,内幕重重,国之如此,我即便再如何求取,也终究是卑微落魄。”
张质闻言,先是一愣,接着也道:“想我几年前,曾经也想过报效祖国,征战沙场,几十年前中原大地,还未成九王一帝,分疆裂土,那时候多少能人异士,只是战争让一切变了。如今更是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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