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当初我来往都是通过那条河,却不曾想到,现在这大海,更加壮阔,更加引人入胜,如果有可能,我会带我的朋友们一起去看海。”
“看来丁侠士对于家乡有很深的眷恋,不过人总有初见和末离的那天,初见激动,末离苦涩,但倘若人生若只如初见,该是多好,当然,在我们太平县,出海捕鱼就意味着分离,有时候一周月不见人影,有时候或许就是一生都看不见人了。”陈猛烈叹息道。
“兄弟你莫非也有一些难言之隐?”丁耒不禁问道。
“我父亲出海捕鱼,十年如一日,但还是某一天没再回来,我母亲思郁成疾,因此也早早撒手人寰,若非我的舅舅带弱小的我,前去参军,我恐怕这一辈子也要像父亲一样,只能日复一日,海上为了生计奔波。说句实话,我们现在很多人也不愿意出海了,一来有鲨鱼等危险,二来有倭寇阻挡,我也是第一批跨入山林的人,教会了他们如何在山里打猎……”陈猛烈道。
丁耒沉思片刻,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只有师父师娘,还有一个喜欢的女子,我的生活本该也是无忧无虑,哎,不说也罢。现在第一次看到海,让我好生激动,若是能够将这个景象绘下来,那该多么奇美瑰丽。”
陈猛烈愣了一会儿,这才舒展眉头道:“以前县里有一个画师,他笔下的世界,非常娟丽,几乎栩栩如生,可惜现在此人不在此地了,此人是跟陆炳儿子陆绎有来往,陆炳不用说,与俞将军是至交好友。在俞将军被抓之后,这名画师也跟着陆绎前去探望俞将军了,当时我跟这画师十分交好,他叫云从经。”
“好一个云从经,风从龙,云从虎,经世之道,烟云飘渺。这个名字很响亮,想必此人也是有大才之人,否则怎会跟陆炳有所来往,要知道,陆炳可是一代侠官。”丁耒道。
陈猛烈讶异:“你居然也知道陆炳?”
丁耒干咳一声,道:“陆炳是锦衣卫都指挥使,如此大人物,自然知道,响亮名头,此人若是弃官从戎,定然不亚于戚继光。”
陈猛烈对丁耒的身份更加疑惑,丁耒看起来就是衣着华贵,雕纹秀凤,佩戴玉玦,这样的人物,岂是一般人,或许丁耒真的跟陆炳有所关系也不一定。
丁耒知道他心中想法,故意不答,让其揣测万分。
他随着陈猛烈一路向着海湾走去,就在一处高地上,出现一座半掩半映的县城,周围是防水堤坝,四下里视野极为开阔,若是站在县城上,能够一面看三方之山,又能一面看到沧海桑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