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彭姓乡绅安排下,几人各自回屋。
夜深人静,除却有风声依旧,四面沉沉月光莫测,院子中唯一的水井,倒映着月光,落落生辉。
一个人影站在水井旁,此人踱步良久,最终来到了一处房间,敲响了房门。
丁耒本在房中修行,他此番感悟良多,准备一举加点冲关,将《舍漏功》提升到下一个阶段。
他方才调息内气,颐养精神,便觉一个人影刹那而来,门闩被敲响。
“什么人?”丁耒蓦然睁眼,炯炯有神。
接着传来一个稍显成熟的声音:“是我,丁耒。”
正是石微此女,她久久不眠,辗转反侧,终于来到了丁耒的房间,似乎有话要说。
“石微,请进吧。”丁耒收敛内功,点燃了一旁的油灯,接着泡了两杯热茶,热茶起雾,缭绕香气,弥漫房间。
一个媚态万千的身影,款款推入门帘,她的姿态有些不稳,神色也略发落寞。
丁耒不禁多看了几眼,好奇问道:“石微。你是怎么了?”
他说着,伸手一引,正经万分:“坐吧,喝这一杯热茶,一切都好了。”
“你这样过于正经,实在让我有些难堪。”石微瞥了一眼丁耒。
丁耒正色坦然:“我之前在修炼,你也明白,我内功对心境要求很高,最近我的心灵似乎有些变化,我要好好琢磨一下,以免走火入魔,这样正经,也是常理之事。”
“我也觉得你最近变化特别之大,似乎更加杀伐果断了,不再像之前那么束手束脚。”石微叹息道,“若是我也能毫不犹豫,任何事情不考虑后果,那该多好。”
她神情忧郁,如陷入一片迷雾,走不出,也进不得,在四周打着圈圈,绕的是自己,埋葬的是心灵。
西洋武功不进行心灵修炼,但是如此长此以往,必定抑郁,到时候也会影响武功发挥。
“你我都是朋友,有什么事情,都坦率说了吧,我看你这番神色,是在知道李兰心的事情之后,才逐渐变化的吧。”丁耒一眼看穿人心,《舍漏功》本就有明心见性之效,加上他耳聪目明,更是看人通透,摸清本质。
石微娇媚的脸上,浮现几番挣扎,咬着唇角道:“你看人很准,你说,我该怎么办?一想到我杀的是她的父亲,我就想起了我的父亲,当年也是被人陷害,死不瞑目。”
“你既然都对你父亲念念不忘,何必杀了别人的父亲,老实说,你当初是不是为了任务,却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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