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微微一转眼,不知丁耒从何得知。
他缓缓道:“据我所知,二人私交确实不错,眼下的确也只有张居正能劝服他。”
“那就是了,不过我们也没有时间去顺天找张居正。”丁耒落出了然之色。
众人本来期待之色,一下子被浇灭。现在也就只有一个月时间,很快战事到来,一切选择都将改变格局,甚至改变历史。
裕王也是沉吟不已,看着倒在地上的俞大猷,他第一次觉得难以应付。
众人思忖的经过,枫林向晚,四面鸟雀嘈杂,就在密林一旁,穿梭出一道简单异常的马车,没有丝毫装饰。
一个人影掀开帘帐,容貌清朗,如日月星辰,动笑之间,便是伟岸作派,令人一眼,就觉得风骨上佳,有膜拜之态。甚至哪怕是皇帝,也未必有这人清高如玉。
丁耒一转头,就呼之欲出:“真是说什么,什么就到,这人莫非就是张居正?”
他看过一些历史画卷,张居正正是一个瘦高如高松,清癯如璞玉的中年男子形象。
裕王顺着目光看去,随同站起身的陆绎,脸色微微一变:“想不到真的是张居正来了!”
陆绎连连施礼,裕王则踏步向前,就见正派无比的张居正,缓步下来,道:“想不到在这个地方遇到了你们,我正要入城,才听闻有死囚被运出,前来看看,想见是否是俞将军,想不到真的见到了俞将军。”
裕王哈哈大笑:“真是哪壶提开哪壶,我们方才提到你,只有你能劝服俞将军了。”
张居正目光莹亮,如月光洒落,清透照人:“哦?莫非你们遇到了难处?”
“正是。张大人。”丁耒上前鞠礼,施施然道:“我们正是想要俞将军出山,这才出此下策,凭他一呼百应的手段,定然会为大明建功立业。”
张居正看了一眼丁耒,觉得丁耒身上气质驳杂,似乎有种读书人的才气,又有武人的勇气,各种气质相加,变成了莫名的一种状态。
他点点头,扫过众人道:“说来我也是为了俞将军出山之事来的,刚刚收到了暂时赦免的捷报,你们就将他救出了,真是迅速。”
“莫非我父亲放过他了?”裕王诧异道。
“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之前俞将军坐牢,实际上也是有严嵩动作在里面,他不想让俞将军一家独大,于是安排了一个戚继光,想要坐稳他的高台。不过最近却被陆绎你父亲将计划打断了。”张居正赞许地看了陆绎一眼。
陆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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