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扬拼命挽留,可对方归心似箭,不管好说歹说,他都执意要走。
临走前,谢捕头还死活非得留下二两银子当房钱。
没办法,最终徐扬只能眼睁睁看着即将到手的巨额麻辣值从自己面前飞走。
堂堂一名长河县衙的资深捕头,竟然不想留在乡下鱼肉百姓,特么的,这家伙还算是旧社会的残渣余孽么?怎么就不按套路出牌?
郁闷到想要吐血的徐扬,却只能在心里暗自腹诽。
心情不佳的徐扬,这时也没那心思去弄什么刀削面,直接从米缸里舀了一勺米往锅里倒,熬点稀饭凑合一顿拉倒。
至于吃稀饭会不会耽误从张天翔身上赚取麻辣值啥的,刚刚大手大脚花完三千多点麻辣值的徐扬,一时半会还看不上那三瓜两枣。
比徐扬更加郁闷的,是那些昨天白天就住进徐氏酒肆的行商走卒。
他们昨天听说长河县衙出动众多捕快上马头山辑盗,心里还颇为兴奋,期待那些家伙能把马头山上的劫匪一网打尽,让太平镇外的官道恢复通畅,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结果证明他们想多了,看着那些残兵败将入住徐氏酒肆,他们可是整整郁闷了一个晚上。
此时还留在太平镇的这些家伙,大多数是些做小本生意的小商贩,他们可比不上像江旺财、赵老抠那种家底还算厚实的行商生意人,这条官道多堵一天,他们就得少赚一天的钱,做点小本生意的他们实在是耗费不起。
这其中也夹杂个把急着要赶往隔壁州县的行人旅者,他们这些人,甚至比那些小商贩还更加盼望官道能够早日通畅。
所以当他们一大早看到那群残兵败将直接回了长河县,心里就更加郁闷至极。
当然,身无分文,甚至还倒欠徐扬几百文钱的张天翔,可没有这些烦恼。
起床下楼之后,他就直奔厨房而去。
已经快要修炼到没心没肺的张天翔,进门就把锅盖揭开,见锅里熬着稀饭,立马惊喜道:“哟,掌柜的,今天怎么这么好心,竟然熬粥给我们吃?”
可别怪张天翔大惊小怪,看见稀饭都像见着山珍美味似的,主要是这些天他实在是吃面吃怕了。
张天翔甚至觉得,要是再那么吃下去,早晚一天他要变成一砣灰不溜秋的面疙瘩。
看到张天翔这副样子,徐扬心里更加烦燥,“滚滚滚,一大早做出这模样给谁看?好像受谁虐待似的,过几天我天天熬粥给你吃,看看能不能把你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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