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说肉类变质什么的,硬要说的话,应该是‘味道’,腊肉都是重盐腌制,但是那些祭祖后的腊肉,吃起来却很寡淡,就像里面的盐分都没有了一样。跟着消失的还有那种饱满、汁水四溅的属于肉的肥美感。
我恍然大悟:“也就是说,我之所以觉得那些腊肉味道寡淡,那是因为我老祖宗吃过了?”
马鸣道:“也不一定是老祖宗,真正追根溯源十八代的老祖宗早就投胎转世了,来吃这些的大都是没人供奉的孤魂野鬼。”
“哦……你说这样摆行吗?她收得到吗?”我拿了只干净盘子,挑选了几样我比较喜欢的菜色,还加了只鲜美的大龙虾,一起摆上盘子,放在燃着香的小鼎面前。
“可以是可以,不过得等这些东西先放凉。”马鸣道。我于是拿餐巾纸折成小扇子,对那些菜品一个劲儿地扇。马雯道:“少爷,你不必如此,这、这实在是,折煞我了!”
她是马鸣点香之前我放出来的,看着我为她劳心费力做的这些举动,感动得无以复加,眼眶含着雾蒙蒙的泪水,感激零涕地阻止道。
我不理,只道:“你喊我少爷,少爷给你的东西你吃不吃?”渐渐的,我也开始在马雯面前自我代入少爷的角色了。而且比起马雯为我做的那些,只是夹个菜根本不算什么。
周围投来的惊讶诧异的视线越来越多,我察觉到了,却没有在意。这多亏我现在已经醉了,要不然换做平时,肯定早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了。我还在这些看异类的目光中,隐隐听见了几声‘神经病’、‘脑子有问题’这样的怒骂。正要发火,又看见马鸣淡定自若地吃了口菜。
我们是一桌的,隔壁桌口吐芬芳,他肯定也被列入了这个辱骂范围,但是就犹如耳聋一般岿然不动,气质淡定,气度大方,简直我辈楷模。我当下决定要朝他学习,于是也当做没听见那些骂声,没看见那些白眼了。
菜上冒出的热烟彻底消灭的那一刻,我看见一只瓷白的盘子盛着菜,凭空出现在了马雯面前。她应该是死了这么些年从没收过供奉,看见盘子突然出现,竟然还小小吃惊了一下。直到我催促赶紧尝尝味道,这才拿起公筷小口小口吃了起来。
想起在清潼庄园地下时,马鸣的调侃,说你以后带老婆去赴宴,人家拖家带口,你就带个牌位,往桌子上一杵,嚯,多威风。
回忆往昔,我不由心情复杂,该说马鸣是乌鸦嘴还是神预言?当时听来是多么荒谬的扯蛋场景,现在居然成真了。而且十分迫真地就在我眼前上演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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