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此时那将凝未凝的血渍一撕开,鲜血便汩汩地向外渗透。内里穿的两件衬衣早已染透,鲜红刺目。
小心地脱去了衬衣,在右上臂的伤口才显现了出来。那姓孙的男人使刀真的是下手狠辣,这一刀砍穿了皮裘,入肉三分,四寸多长。除此之外,肩头也有一处刀伤,只是不太碍事。
右臂整个麻木起来。
赵正割下了一条衬布,用嘴和左手捆扎在伤口上。深吸一口气,把衬衣一脱到底。
肚子上一道血痕,切开了肌肉,差一些就崩开了腹腔。
浑身冷得不行,赵正打了个寒战,掀开床上的被褥,裹了进去。但不知是被褥太薄,还是屋里太冷,赵正有些撑不住,眼前摇摇晃晃地,他甩了甩头,想清醒一点,只是越来越困,也越来越冷,恍忽间听见了屋门响了一下,扭头也没看清是谁进来了,便就双目一闭,昏睡了过去……
第二日卯时不到,三千右武卫赶到,围住了整个移民营地。
火把映红了黑夜,马蹄踏碎了来不及收拾的瓦罐。惨叫声、呼喝声响彻起来。全甲军士如同攻城略地,枪挑刀噼,扫平了所有的毡帐。各队往来搜寻,更是派出了精锐斥候,沿着大通河直寻五十里,只要是移民,见人就抓,抓住先打一顿,再带回来审问。
庞元堂亲自领兵,抓了河滩边男女老少数十口,一顿军棍,把他们打得血肉模湖,奄奄一息。
孙林是何人?是如何混进移民当中的?可有熟识之人?营中可还有他的同党?只要说一个名字,就能活命。
否则刺杀苍宣伯此等重罪,全营诛杀,鸡犬不留!
普通百姓怎能遭受这般毒打,又听说要全营殉杀,顿时便哭天喊地起来。
整整两日,一大堆相干的不相干的人被牵扯了进来,一条一条有用的,没用的线索也都整理了出来,最后变成了呈表,递给了在平凉坐镇的凉王殿下。
孙林,二十六岁。关中渭南人士。其妻刘氏,其母林氏。去岁十一月初六随移民从渭南出发,到得河陇宕州时消失过几日。营中有同乡,据供述,孙林是渭南府军出身,十年前上番去了右骁卫,于时任兵部侍郎、河南道行军总管林仲帐下供军职,其人在与叛军的作战中表现神勇,曾数次立功。
五年前叛乱平息后除役,只是家中粮田已被兼并。此番来河陇,走的是正常手续。
达念脸上的泪痕还未干透,洗了一把热帕子,一边啜泣,一边轻轻地擦拭着赵正身上的血污。
《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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