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他的面,宋时从光脑通讯录里找到备注“母亲”的电话,拨了过去。
几乎是打通的那一刻,被挂断。
“嘟嘟”的两声震动挂断音,那男老师再看宋时的目光变得怪异。
什么样的家庭情况,才能造就如此紧张的母女关系。
宋时惊叹于对面的速度,即便是诈骗电话,想必也挂不了这么快。
她那血缘关系的母亲,避她可谓如蛇蝎。
耸了耸肩,宋时抬起头,无奈,“我就说了,她只会给我来收尸。”或许收尸她都不会来,只会让学校随便把她的尸体处理掉。
虽说她们仅仅是在餐桌上吃过一顿饭,但宋时莫名就这么肯定。
陈立枢最终只能亲自联系。
宋时悄咪咪瞅了一眼陈立枢的光脑屏幕,她想看看她那母亲到底叫什么名字,可惜光脑有隐私设置,她什么都看不到。
但陈立枢亲自打过去,那边接通了。
该说不说,陈立枢对任何人的态度都很好。
“宋时如今还未成年,她与同学斗殴违反学校规定,需要您亲自来学校一趟与对方家长协商解决这件事,至于说您如果不愿意来,我也只能按照联邦律法将这件事上报给未成年权保中心,您是她的法定监护人,到时候您要面对的麻烦可比现在还要大,希望您慎重考虑。”
说了这么大一席话,陈立枢将后果摆在明面上,光脑对面的人最终还是答应。
陈立枢关掉光脑,朝教学楼办公室里走去。
宋时犹豫了一下,跟他后边一起前往办公室。
那男老师见陈立枢已经痊愈,没什么问题,便离开了,毕竟他只是一位任课老师,没什么立场去见家长,临走之前,他同情地拍了拍陈立枢的肩膀,表示祝福。
宋时在陈立枢办公室门外被拦下,两名穿着黑西装的保镖站在办公室门口一左一右,将陈立枢放进去。
宋时找了个距离办公室门不远不近的地方,贴着墙站着。
仔细看就会发现她头顶上方刚好是一面留着一条缝的小窗户。
办公室里的对话,尽数收入她的耳朵。
开头几乎都是女性的指责声,陈立枢细小微弱的声音掺杂在其中,显得弱小可怜又无助。
渐渐的那女人约莫是骂累了,声音没有开头那么激昂亢奋,瓷杯碰撞的轻微脆响和水流倒入杯子里的声音就传了出来。
陈立枢给对方倒了茶,这才插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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