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被人看到。
陈朝吐出一口浊气,“臣也说过,臣没有想过报仇,更没有想过要做皇帝,陛下不用再试探了。”
大梁皇帝轻声笑道:“朕很少与人说肺腑之言,今天说起来了,你反倒是觉得朕在试探你。”
陈朝默不作声。
大梁皇帝摆摆手,“说点你关心的吧,朕为何要这般做。”
“先帝灵宗皇帝在驾崩之前许多年,便有意识为你父亲铺路,许多功高震主的大臣,在那些年的处境都是越来越糟糕,而后更有许多年轻臣子在那些年不断得到锻炼,那都是为你父亲准备的新臣,只等你父亲即位,便能让这座大梁朝真正地属于他,其实这种事情不罕见,反倒是十分常见,历朝历代都是如此,朕登基十余年,其实也早该准备,只是朕一来心思不在此,二来还有很多事情要朕去做,所以一直搁置,但这些事情,不做大概是不行的。”
大梁皇帝淡然道:“算是提前做些未雨绸缪的后事。”
陈朝皱了皱眉,对眼前大梁皇帝的说法,他没有什么感触。
“大将军死于故乡,是朕最后给他开的恩典,但他死后,北境居然也就无人可用了,朕只能让宁平去替着,但宁平去了,镇守使又空了出来,朕也找不到合适的人,其实早在很久之前,朕就知道会有这样的问题,有些事情,做一两年也就做成了,所以不用想那么多,有些事情做十年八年,也能做成,大概也用不着那么麻烦,但朕要做的事情,大概至少要百年之期,朕需要活很久,但朕死后,也需要人继续来做,这样说,你能明白?”
陈朝终于开口,“陛下又怎么知道我愿意去做那样的事情?”
大梁皇帝看向陈朝,“你去剑气山之前,朕对你,只有两三分期待,你不愿做那就不愿了,但你去剑气山那一路所为,朕反倒是知道了,你是那个很好的人选。”
“流着陈氏的血,是怎么都没办法改变的。”
大梁皇帝笑道:“况且现在的你,还是当初????????????????的你吗?”
陈朝没有急着说话,这趟离开神都,心境的确已经有了许多改变。
“实话实说,朕当年也只是想做个闲散藩王过这一辈子也就罢了,可你那位兄长咄咄相逼,朕也没办法,不做些什么就会死,最后坐上了这位子,朕肩上的东西更多了,那些东西大概叫责任,其实想少一些,朕好好治国,维持现状,在史册上也不会留下太多骂名。”
大梁皇帝长叹一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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