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倒也明确,这帮年轻人要做得朝堂上的治国之臣,也要看得民生艰苦,要不然何至于大费周章慢腾腾前往北境,直接由工部铸造法器送往北境不就得了?”
裴如感慨道:“陛下用心良苦啊,这些年轻人是我大梁的未来,是该好好栽培。”
魏序点点头,“种下种子去,好好照料,但最后长成什么样,也其实很难知晓,不过尽人事是应当的。”
裴如钦佩道:“魏先生真知灼见,不愧有大学问。”
魏序摇头道:“裴郡守可沾染了不少官场习气啊。”
……
……
百余人被安排到行驿之中,虽说条件简陋,但好歹是一人一间房,不知道是有意无意,谢南渡和陈朝的房间正好相邻,本就孑然一身的陈朝也谈不上什么收拾,很快便走入谢南渡的房间里。
谢南渡正好起身,看到他之后,笑着问道:“出去逛逛?”
陈朝点点头。
两人很快走出行驿,来到长街上,街旁当然也有小贩,只是数量不多,不过却有糖葫芦卖,陈朝想了想,买了两串递给谢南渡一串,然后自己咬下一个山楂,这才含糊不清地说道:“好酸……”
谢南渡也咬了一口,不过就连一个山楂都没咬下来,只是一小半。
她细嚼慢咽,缓慢沿着长街行走。
陈朝抬头看了看天空,想着估摸过会儿就要有一场小雪了。
虽然还是深秋,但越往北走,天气越是寒冷,冬天便来得越早。
之前路上,他们已经见过今年的第一场初雪了。
“冬天越长,花销在木炭上的费用就越多,钱只有那么多,这里花多了,别处就只能少花一些了。”
看着街边的卖炭翁,谢南渡忽然有些感慨,“衣食不愁的,终究只是少数人。”
陈朝也说道:“世道总是在慢慢变好,大梁之前,百姓担忧的是见不见得到第二天的太阳。”
谢南渡摇头道:“还不够。”
陈朝点头道:“当然还不够,要不然你在做什么。”
陈朝忽然说道:“有没有想过,你有一天带着百万大军去将人族的耻辱彻底抹去,可在这个过程中,有多少人会失去丈夫,多少人会失去父亲?又有多少人会失去儿子?”
谢南渡说道:“壮士断腕和钝刀子割肉是不一样的。”
陈朝点头道:“打这一仗是为了之后都不用打仗。”
谢南渡突然问道:“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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