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旧,有些不好意思道:“就这两把了。”
陈朝知道对方误解了他的意思,开口笑道:“我是说,给了我们伞,大姐你要出门的时候,又怎么办?”
妇人摆摆手,笑道:“没多大个事儿,我身子骨结实,淋雨也都习惯了,倒是这位姑娘,看着身子骨可不太好,要是着凉了,只怕没个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陈朝笑了笑,推回其中一把油纸伞,只拿过一把伞,笑道:“等会儿雪停了,我们一定送回来。”
妇人连连摇头,“不打紧不打紧,啥时候有空啥时候再说,到时候我要是没在家里,就放在门口就是,一把油纸伞不值钱,也没人要。”
陈朝好奇问道:“大姐也要出门?”
妇人嘿嘿笑道:“可忙了,有活儿要做,等过会儿还得要去接家里的小子放学,不过我儿子读书可不错,学堂的先生都夸得很!”
陈朝余光一瞥,发现妇人的门上也有木牌,墨笔写就,又耐着性子问道:“大姐一个人拉扯孩子,不容易吧?”
妇人摆手,“还过得去,男人死了,但官府那边帮衬,每个月的银钱都发到手里了,孩子上学也不花钱,不过那小子虽然读书读得不错,可天天念叨着等长大了就给他爹报仇去,皮得很。”
陈朝皱眉道:“学堂也不收钱?”
妇人点点头,“多亏咱们有个好皇帝老爷,咱们这些家里有人去北境打仗的,可都不花钱。”
陈朝笑了笑,没有多说,只是撑开那把略有破损的油纸伞,和妇人道别。
两人走了几十步之后,陈朝才开口说道:“每年把国库的一半收入用于北境,可没有全部花在那些士卒上,这些事情方方面面都是钱,朝中有人说陛下穷兵黩武,但这些百姓可对陛下感恩戴德。”
谢南渡轻声道:“前朝与士大夫共天下,我朝与百姓共天下。可惜这个道理,很多人不知道,很多人知道却不愿意认。”
“任重道远。”
陈朝笑了笑,“我要去城外一趟,见见那位徐明将军。”
谢南渡皱眉道:“又要去杀人?”
陈朝无奈道:“我也不太想天天杀人,但有些人就非杀不可。”
谢南渡皱眉道:“这支军伍虽然不在北境,但也是北境边军,你要杀人,传出去之后,只怕你在北境边军的眼里,又要留下恶名。”
陈朝挠了挠头,“很麻烦,这次不仅有陛下那边的旨意,还有我那位顶头上司的军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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