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观主回山有这般待遇,其实不管怎么看都罕见,毕竟这山道之上,大多数都是他云间月要行晚辈礼的长辈们。
不过这一次,云间月虽说是牵着叶之华上山,但也没有板着脸,一路上山,满脸温和笑意。
让人如沐春风。
年轻弟子们对于这位年轻观主的所作所为,自然没有任何的意见,毕竟眼前的这位如今的观主,当初的师兄,他们可都是这么一年又一年相处过来的,至于更晚一些上山的年轻弟子们,早在上山之前便听过道门双壁的大名,到了此刻又知道这位年轻观主踏足忘忧尽头,成了世间有数的强者。
既然这般,这位观主要做些什么都可以,他们只需要追随观主脚步即可,别的不用多想。
至于辈分更高些的道人们想得更多,虽说觉得云间月带着叶之华上山不太合规矩,但可眼前这个年轻后生这个年纪就是这个修为,再过几年,不说是世间无敌手,反正道门里肯定是找不到第二个人能和他板板手腕子了。既然如此,他们这些老东西,又何必在此刻说些让人不舒服的话。
更何况,这种小事上的破例,不是不能接受,眼前的年轻观主,又不是那种嚣张跋扈的人。
沿着山道缓行,叶之华心事重重,云间月反倒好似一身轻松,走走停停,浑身上下,都只有自在两个字。
等到来到大殿前,云间月这才松开叶之华的手,独自走了进去,从门口候着的道童手里接过三支香。
其余的观里道人,都来到大殿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眼里有些感慨。
痴心观的传承,这几年太快了些,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好在最后落到这个年轻人头上的时候,算是没有选错。
如此来看,痴心观肯定还有数十年乃至百年的好光景。
云间月来到大殿里的那些历代祖师牌位前,这位年轻观主打了个稽首,将手中的青香插入眼前的香炉里,低头看了一眼。
世间信道之人,往往喜欢去各大道观的香炉里带些香灰走,然后寻觅上好的匠人师父打造一串香灰琉璃手串,戴在手上,便认为能趋吉避祸,岁岁平安。
而道观的大小,香火旺盛与否,也就决定了那香灰琉璃手串的价值,据说长生道的一座不大不小名为渭水观的道观,靠着这香灰琉璃,还挣了不少天金钱。
那些道门的修行宗门,往往不允许香客上山,所以他们的香灰便极其值钱,黑市里甚至有专门收购的,而往往流出一些,制作成手串,都能买出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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