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那些纸灯,看看那些画像,再看看那些纸船,看看那些这儿年不断从外面运进来的各种货物,这才明白了。」
陈朝笑着问道:「老先生好好说一说?」
「有任么好好说一说的,无非是一句话,有些人求了也给不了你半点好,有些人你不求,他都害怕你过得不好。」
书信先生淡然道:「道祖保佑,能保佑什么?一个了无生机的画像,能做成什么事情?不如神都那边一道政令,少收一成赋税,那就是实打实的恩惠。」
「再说了,青山州这些年的妖患,不也是朝廷在清剿??」
说到这里,书信先生吐出一口浊气,「信道无用,不如多给那位大梁皇帝,那位大梁镇守使多磕几个头,这才有用。」
陈朝听看话,低头看了看酒碗,已经空空如也了,遗憾感道:「就凭看老先生这番话,就该喝酒的,可惜了可惜了!」
书信先生摇头晃脑,「也没任么可惜的,遇上投机者,言语于万包,就当酒喝了。
要是不投机,就算是再有什么好酒,也难以下咽。」
说看话,书信先生笑从桌下掌出一只纸船,把笔墨都掌了出来,说道:「公子虽说不是本地人,但既然来此,肯定是为了放一只纸船吧,恰好,老朽这里还有一只,这会儿还有半刻钟时间,过了就是子时。
要公子一枚天金钱,不算过分吧?」
陈朝一脸震惊,「老先生看着是个读书人,怎么这会儿如此面目可忆憎?」
书信先生摇晃着腰间葫芦,空荡荡的,叹气道:「糊口不容易啊,这日子也不好过,良心只好就先放一边了。」
陈朝从怀里拿出一枚天金钱,用两只手指夹住,却一直没有放下。
「总觉得有些贵,要知道我的工钱这么多年,我可都没见到影子,说起来,我也是个穷鬼。」
陈朝笑着问道:「能不能讲讲价?」
书信先生点头道:「可以。」陈朝却忽然将这枚天金钱放在桌面,摇头道:「就一枚天金钱买一只纸船,字我自己来写。」
书信先生说道:「代写可不加钱,真要自己来?」
陈朝摇摇头,「有些事情本来就该自己来,不能麻烦别人。」
书信先生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做了个请的手势。
陈朝于是一只手提笔,一只手拿着那纸船,沉默片刻,动笔写就一行字。
书信先生看了一眼,没说话。
陈朝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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