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持迁都的朝臣还有很多,但他们却再也找不到理由,丢弃百姓这种话,再也不能成为理由。
不仅是刚刚他们看到了下场,更是被陈朝的那一番话说得他们已经有些羞愧,许多人想起了立志要考取功名的时候,自己立下的誓言。
大概没有多少人能抛得开张先生那四句话。
大殿一下子很安静,陈朝看着这帮其实大部分本心不坏的文臣,想了想,说道:「没有谁比谁的命更值钱,我们这帮武夫出现在北边,只是因为北边更适合我们,你们在这里,也是因为朝廷更需要你们在这里,仅此而已。」
说完这句话,陈朝就没再打算理会这些朝臣,而是来到太子殿下身侧,说道:「殿下,一起走走。」
太子殿下点点头,跨出大殿的时候,他朝着想要跟上自己的那些内侍摆摆手,示意不用跟着,这才跟着陈朝一起走出大殿。
不过走出大殿的时候,李寿还是为这位太子殿下递上了一把油纸伞。
太子殿下就这么撑伞走在风雪里,身侧是并肩的陈朝。
陈朝抢先开口说道:「太子妃刚才都打算提剑出来杀人了,也是,依着她从小的所处的环境,大概也会觉得只要以性命为威胁,那些朝臣总是能够闭嘴的。」
「心月也是担忧,平日里她可不是这个性子。」
太子殿下看了一眼陈朝,「她平日里是个很好的妻子。」
大概在太子殿下心里,也会担心自己这唯一的兄长会不满自己的妻子。
陈朝点头道:「我自然知道。」
太子殿下松了口气,但随即便张了张嘴,问道:「兄长,萧议是不是罪不至死?」
听着这话,陈朝的脚步顿了顿,然后他转头看了看身后,这一路上的脚印已经被风雪覆盖。
转过头来,陈朝说道:「放在今日之外的任何时候,他都罪不至死,但今日,他一定要死。」
太子殿下皱眉道:「是为了杀鸡儆猴?」
陈朝说道:「有一部分,但其实原因还是很简单,他把自己看得太重,把百姓看得太轻。其实好像是无可厚非?虽说太祖高皇帝留下的祖训是与百姓共天下,但做了官之后,高高在上,百姓见了都要叫一声官老爷,还如何能真将百姓看作跟他相当的人?再说了,他萧议出身豪阀,家中不知道有多少奴役,只怕也是从小养成的性子。」
「人心似水,又如山雾,焉能看透。」
陈朝笑了笑,「萧议这样的人,换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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