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叫做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这么小的一件事,都要记十年,那么……像是你们加在我们头上的耻辱,事情太大,我们不仅这两百多年里忘不掉,就算是再久远也没办法忘记。”
“但实际上解决办法很简单,被蛇咬了,就把天底下所有的蛇都杀赶紧,这也就好了。而我们头上的耻辱,想要抹去,也很简单。”
谢南渡说到这里就停下来了,因为之后的那半句话,是很难说出来的。
不仅难说,而且难做。
西陆听着谢南渡说了那么多,又想起了之前在王城,在斡难河,陈朝说的那些话,她有些感慨道:“你们原来真是天生的一对。”
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有些难过,但更多的,大概却是释然。
……
……
北境长城一线,战事不停,烽烟四起,但所有人都能感受得到,这些天的妖族攻势是在走下坡路的。
按照这个进程,看起来要不了多久,整个妖族的气势就会走到谷底。
城头上的士卒们还在死去,南方来到北境的州军士卒,已经有更多的登上了城头,他们出现在各个地方,随时准备着将自己的生命献出去。
死人死到这个地步,大概已经没有人会奢望自己还能活着走下城头,他们不怕死,只是想着,自己死了,城能守住就很好。
将军府的城头上,那些境界强大的修士,迎来了短暂的休息。
但他们很清楚,短暂的休息之后,就会有着如同潮水一般的下一次攻击,而等下一次攻击来到之后,局势只怕就会更难。
云间月盘坐在城头上,看似很平静,但实际上他很紧张,因为不仅是陈朝还是谢南渡,都在离开前拜托过他要守住北境,这两个人的拜托,其实像是一座山,压在人心口,让人呼吸都很艰难。
但他毕竟是云间月。
有一阵脚步声响起,一个满脸青色胡茬的年轻将军来到了云间月身边。
是高悬。
谢南渡离开将军府之后,高悬便回到了将军府。
那封信上说得很清楚,等谢南渡不在将军府之后,高悬便要成为北境的主将,主持北境的所有军政大事。
这其实不合规矩,但在战时,已经只能如此。
听到脚步声,云间月睁开了眼睛,看向这位高将军。
“云真人。”
高悬微微开口。
云间月站起身来,主动开口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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